“爺爺怎麼樣?”
封燼一隻手揣進褲兜裡摸著什麼,出口的低音有些沙啞。
他把陸錦抱進客房床上,抽手時,陸錦像是有所感應,驀地抓緊了他的手,他試著抽幾次都沒能抽出。
直到方才,他才成功抽了出來。
封燼壓著眉。
從小到大,他見過陸錦很多種樣子。
溫柔的,安靜的,幸福的,滿足的,以及後來悲傷的,歇斯底里的,幽怨的……
可他從來沒有見過今晚這樣的陸錦。
就好像被抽走了所有,只剩下一具脆弱軀殼的陸錦。
“鄭醫生檢查過了,暫時沒什麼問題。”
沈青璇說。
封燼點頭,手從褲兜裡拿了出來。
沈青璇看到他大手裡的煙,沒說什麼,問道:“伯母呢?還好嗎?”
“好?”
封燼薄唇斂過一絲諷刺,抖出一根菸含在薄唇間,卻不知為何,遲遲沒有點上,“丈夫背叛,敬重的長輩欺騙,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是共犯,任何一個身處其中的人都不可能好。”
沈青璇一時無言。
他回來,她告訴他陸錦和老爺子在書房,他沒問為什麼,便電話叫來了鄭醫生。
那時,沈青璇就猜到,封燼多半是知情的。
這會兒聽他這般說,猜測便成了真。
沈青璇心情複雜,一時不知該同情陸錦,還是……同情陸錦。
依封燼的話,任何一個女人在經歷這樣的背叛和打擊,生理和心理上都不可能好得了。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樣的打擊,太殘酷,更致命!
沈青璇不說話,封燼也沉默了下來。
這一晚,封燼和沈青璇都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