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看著竄上高天的鬼七娘沒有說話,只是朝著她的背影拱了拱手。
回東曦城的路上一肚子心事重重,他對鬼七娘的話其實只說了一半。
主事之人確實是㚢姬,但根據當年黑鬍子所言,這個女人卻是為了雅更、羅什舒亞爾家族服務的。
在東曦城待久了,就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這個姓氏在這座城代表著什麼的。
對方一出手就是五位大宗師,屁大的東曦城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哪裡聽說過有這麼多宗師的人物存在,明面上的那幾個不是在迦朵學院就是在布萊京。
這是這個家族的隱藏的那面露出的一角,而其中究竟還隱藏了多深,估計就是帝國午清殿裡那位君王都不一定知道具細。
他對鬼七娘這一行報的態度並不怎麼樂觀!
就算是聖人又如何?
難道就能與一個連帝君都忌憚的古老家族為敵?
他從沒小瞧過聖人這類存在,但也從沒高看過他們一眼,都是人,更都是一步步踏上去的,一個人面對一個不知其底蘊大家族之時,終究是有點勢單力薄。
他只說了㚢姬是主謀,這是看在對方處於瘋狂的狀態之時說的,目的就是讓她去找!
絕對會廢一番的功夫事情。
就算調查清楚對方底細,當她知道㚢姬背後站的是昇陽王后,這段時間也足以讓她冷靜,在去思考後面要面對的事情,他現在唯一能期待的就是這個女人能有一番理智。
想到鬼七娘的發瘋,就讓他不由的想到雅更、羅什舒亞爾這個家族。
地靈之壇,加上西二街改造的鉅額金幣!
還有時刻都在修葺的巍峨城牆。
如果他是帝君的話,可能就要問問這個家族的族長傑,到底要玩什麼了。
不過他不是這座帝國的帝君,隨著曼特娜之死,可能帝君也不知道東曦城角落裡發生的這一切,而這一切一切也不干他的屁事!
唯一讓他此時感到有點心焦的就是,東曦城這座大城將來的某一天會徹底成為是非之地,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學院畢業走了的那一天。
走了一路想了一路,當抬起頭對著四周看了一眼之時,已經本能的走到了家門口,黑夜對著自己破棺材鋪裡面看了一眼,大長令那老東西趴在櫃檯之上口水都睡的流了出來,就是連只蒼蠅都懶得光顧自家的店鋪,別說人了。
對著前面被雲霧遮住的迦朵學院主峰看了一眼,此時回去還有點為時尚早,翻了一座山繞了一座山,最少走出去十幾里路去,又不是體力充沛的劍師,在讓他往學院上爬此時都感覺怵的慌!
直接朝著自己店鋪邁了進去,也沒驚擾睡大覺的大長令,奔到後院給自己燒了一鍋的熱水,舒舒坦坦的就洗了個熱水澡。
接連在山上鑽了兩天,絕不是人受的,還有曩闊之地之地那種破地方,這輩子都不打算去第二次。
把自己的劇毒碧樓扔在木桶之中,本想讓其陪著自己玩耍一番,但剛扔進來就後悔了,大爪子一抓直接就給扔了出去,滾燙的一桶洗澡水,隨著這貨的進來直接變的拔涼,更有泛綠的趨勢。
不是一般的掃興!
還沒泡上五分鐘的時間就直接鑽出了木桶,要不然怕這一桶水給毒死。
掃興歸掃興,但碧樓這種魔獸絕對是個好東西,他也不打算拿去賣,要是五院爭鋒之時誰敢跟他玩陰的,他也不介意用這玩意糊他一臉,被這種碧綠碧綠快若閃電的毒物咬一口,絕對沒得救。
看著在他手臂之上焦躁遊走的碧綠,透過感知他知道這東西餓了。
但這種生物不食肉,也不食草,只食毒物!
也是個不好養的東西,在加上這種生物六親不認連同類都吞的尿性,才被劃分稀有類魔獸之中。
他是沒什麼劇毒之物類的東西,家裡要是有,也只能忘憂那屋裡有,沒法子也不能餓死,更懶的往出跑,直接到忘憂那狗窩裡一頓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