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銀漆幹了之後,在拿出去糊弄那幫土鱉!”
黑夜把最後一具便宜的棺材鎏完銀,對著旁邊的大長令道了一句。
“是!小主子。”
大長令嘴角直抽抽,看著這般的奸商,也就是自家人,要不然絕對會去滿大街喊去,對於他這種老頭,沒事就愛往老年人聚居處坐坐,八卦一下東曦城的各種風言俚短。
但這種背後罵自家主子不是人的,顯然還幹不出來。
“有錢不賺是王八蛋,那幫土鱉連鬥氣與法術都不會,能分的清好壞就出了鬼,買這麼貴的東西送葬他們那些便宜‘爹’,僅是為搏個好名聲而已,不阻礙他們行葬生之術,就算在差勁也比光明教廟裡的強。”
黑夜看著大長令的表情,對著他又道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良心過不去,對自己的心裡安慰。
大刺刺的走到前院,往自己的破椅子上一癱,喝著還有點溫度的羅紅嫩葉茶,看著忘憂與一波買棺材的人吐沫橫飛,黑夜就不盡的一聲呲笑。
來人年紀輕輕、一張滿是溝壑的臉,穿著一身喪服,但根本看不到臉上的悲傷,只能見與忘憂討價還價時的臉紅脖子粗。
這種就是天上掉大餡餅砸住的幸運兒,黑夜在東曦城待了也算有段時間,什麼時候看見過進他這破店真正買貨,有討價還價的?
要不進來感覺自身財力不夠,默不吱聲就出了去,轉投北面的光明教廟,在不就是大略的逛蕩一圈,直接往順眼的挑,看一眼裡面死氣濃度,也不問貴不貴,直接交錢走人。
而眼前這種人就是東曦城貴族素質水平滑坡的代表,整個就是一泥腿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好的現象,估計東曦城以後沒準會出現當街調戲良家少女的二逼貴族出現。
“我呸!特麼都什麼人,從沒見過進了咱們家店還有講價的,對那身侯爵衣衫簡直是個天大的侮辱!”
忘憂氣急敗壞的一屁股坐在黑夜的旁邊,抓過他的水晶茶杯就幹了一口,顯然沒廢多少口舌。
“買了?”
“買他二大爺!那口鎏金的十三萬八千八八百八十八,愣給我砍到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我要是賣他就出了鬼,走了就走了,愛誰誰,就這口鎏金的不超過一個時辰我就能賣出去,東曦城什麼都差,就不差缺錢的貴族。”
黑夜往忘憂指的的方向一瞧,得!
這口是特麼自己上午剛做的,原價是二萬多塊錢的標價,鎏了一遍金之後,直接漲價到十三萬八千八八百八十八,二萬多還是原始標價,其實成本三千金幣撐死,這還算上後鎏的那一遍金。
這種重新“翻新”過的,黑夜一上午功夫做了五口鎏金、十五口鍍銀的。
邊做邊賣,這才是陽上高天的時間,五口鎏金的賣出三口,十五口鍍銀的賣出八口,黑夜真正的做到了他二大爺的黑心,三年不開張,一開張吃三十年,而且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幾天多少入賬?”
黑夜看著生氣的小胖子,探了探身朝著自己的親弟弟低聲了一句,滿臉的都是愛溺之色。
“嘿嘿!猜猜?”
一說到錢,還滿肚子氣的忘憂對著黑夜擠了下眯縫眼,笑嘻嘻的道了句,剛才的氣消的一乾二淨,這輩子也算是窮怕了,善老頭在的時候,連吃點糖都要等到開明節,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錢?
“這個數?”
黑夜伸出一根手指頭,對著忘憂貪婪的說道。
“再猜!”
忘憂抱著個膀子,肥的都擠出了胸,對著黑夜一頓的搖頭。
“臥槽!這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