䨴天仰望著這座觀澤大落的祖塔,黑漆之勢鎮壓著諸天,直插雲端之內的祖塔已經傳承了萬年歲月。
經過八百六十三名先祖代代的的嘔心瀝血,觀澤大落就因為有這座黑塔才能抗拒地獄深淵拉扯,也是因為這座祖塔,觀澤又苟延殘喘了萬年。
更是在當年寒悲先祖崩殂之時,觀澤分為兩部,大部分去往北蜉嶺,只留下一群幼憐,而這群剩下的可憐之人就是靠著這座祖塔才能與北方的逆蠻爭個半斤八兩。
觀澤大落一直只有兩個神,觀神與澤神。
而北方的北蜉嶺一直有七大逆蠻之祖,不是觀神與澤神的強大,才能保持萬年的時間中兩部爭鋒不分個一二,而是因為這座塔!
這是觀澤大落的象徵,同樣,這也是一座鎮界之器,更是一座大殺伐之器!
仗著這座祖塔,同階位的恨天與䨴天能抗衡北方逆蠻七祖,一切只因為這座塔之中,有八百六十三道先祖的神靈。
所以這片世界,觀澤大落是正統,叫觀澤,而不是北蜉嶺。
如果有一位參加過西法大陸與獸人戰爭的高階階位法師在的話,一眼就能道出此塔的本質,只因為這種手段是獸人的祀祖之術。
獸人不信神靈,只信仰自己的先祖,萬千種族、同樣也有萬千的信仰,信仰的凝聚、始祖之靈不滅,這種祖靈的回饋之力偉岸到驚天動地。
獸人九大黃金部落的祖靈,據說屠聖如殺狗宰雞般簡單,這也是獸人種族在西法大陸強大的連挑六大帝國的原因所在。
不止是生的多,獸多就無敵,無敵的是信仰中的先祖之力,祖靈不滅,獸人永不為奴!
“看不夠吧!”
䨴天揹著雙手朝著身前一道黑色的衣袍之人道了一句。
這個身影站了也有些時間,就這般的注視著觀澤的祖塔,一動也沒動,好似已經成朽了的凝望雕像。
“我一直在想,寒悲之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物,竟能想出此種方式對抗地獄深淵的拉扯萬載時光,如果這種人物活在上界的話,也是一方人傑吧,你說是不是?”
這道身影的聲音很有粘合力,磁性的會讓任何女性瘋狂。
但前提是那群只知道性的女人,不知道他的身份!
“寒悲先祖是人傑,但他的子孫卻不怎麼爭氣,用來對抗地獄深淵的東西,卻最後成了同出一部的兩大部落彼此之間的攻伐之器,他把他的死後想的太美好了。”
“哈哈~~但總有明事理的不是嗎?就比如你!”
這道身影轉過頭,哈哈大笑一聲看著這個打了近百年的人,誰能想到還有站在一起心平氣和談古的一天。
“不是明事理,我是識時務,勾連哪界又怎樣?到那時我們需要的是力量,萬年前本是一脈,遇見外敵這種事,就是在大的恩怨也需要放一放,你說不是嗎我的逆蠻一祖?”
䨴天雙眼爍爍的看著身前的這個黑袍男人,帥的一塌糊塗,可能此人是他們逆蠻七祖當中修煉深淵之法,唯一一個沒有修殘的人。
“不是逆蠻!是乃蠻。既然是合作,那種歧視的稱呼可以放一放了不是嗎?”
“我的錯!”
䨴天歉意的點了一下頭,但心中卻有萬般的不屑。
逐了你的願又如何!
逆蠻之稱叫了萬年,說明北蜉嶺的強大,被歧視往往都是尊重的另一種表現方式,叫回乃蠻,不知道這個稱呼還能不能撐過今天就不得而知了。
“你自己出來的,看來兄弟二人沒談攏?”
逆蠻一祖看著䨴天的歉意麵無表情,而是問道了一句恨天之事,那道結界就出自他們逆蠻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