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需要努力這個詞眼,但努力可不一定成功,失敗後果就是前方的路盡是曲折泥濘,根本看不到方向,信心面對一切的折磨,也將變的不堪一擊。
天晴了、風停了、冰雪在消融,陽光透過陰虛照耀這座已經沒了山尖的山,光明在驅散黑暗。
域碎!
和煦的陽光照耀著黑夜的臉,深吸一口氣,清新的靈魂碎片味道摻雜著青草的迷香別有一番滋味,但卻不知這種味道里面為什麼有那麼一絲的“苦”味。
他狼狽不堪,身軀盡是乾涸的血跡,法師袍已經不成個人樣,但還能站起來!
這方天地還能站起來的唯二人爾。
他與春草!
春草就如頂天之神,瘦弱之軀勝似九天聖王,無絲毫蓋世氣宇,卻砥礪於這片諸天,而他黑夜還站著的原因,是掙扎了片刻站起的身,孰強孰弱高下立判。
滿天的靈魂花雨伴著這方天地的落雪,隨著陽光投射大地,暫暫消融於這片世間,碎的是他黑夜的陰亡死界與易萊的冰雪之域。
而春草的四凶靈之域只是被打的殘碎不堪,但還有兇靈之物匍匐其腳下。
敗了!
二千五百魂的最後訣別,也沒能擋住連結天地的春草。
最慘的不是他黑夜,而是他易萊,龐大的惡魔獸軀已經殘破不堪,震天的四翅,現在就剩下一對半,更談不上什麼虛空沉浮,身軀伏在黑巖之地上,喘息不已,身下已經殷紅了一片,要不是輕微打顫的破翅膀在隨風偶爾震那麼一下,黑夜都感覺這貨徹底被揍成了死狗。
就是血煉之器的無盡亡魂化成了飛灰,被反噬衝擊的狼狽不已,平蕩精神識海的絮亂,應該還有一戰之力。
不過他看著腳下的翻挺的肥蛤蟆,上去一腳,直接踢飛,然後渾身無力的就一屁股坐在大地之上。
在戰也無意義!
更應該說是沒意思。
春草欺騙於他解開隔空法陣,這不是主因,不解這片天地死氣汲取,他易萊最後也無那般的戰力。
兩個打一個還打成這個熊樣,還要毛線的腳踏車。
除了第一,剩下的排名又怎樣!
在他黑夜眼中都是糞土。
就是現在上前抽了他易萊的頭上金旗,易萊死狗樣估計可能都無一絲的反抗。
已經沒了趣味,他看著山巔之上就剩其三人,也不知迦朵學院的大能什麼時候解開的這座山巔的枷鎖,還是這片枷鎖被其三人徹底的打碎。
就包括終於贏了第四之位的蒂娜都躲下這片山之巔,估計也是被毀天之勢給嚇的夠嗆。
“還要戰嗎?”
春草看著這方天地還能站著的黑夜,就是一聲嫡問,腳下兇靈之物更是兇光畢露。
“呵!沒意思,實數名歸!”
黑夜看著春草,眼中盡是嘲諷之色,不知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嘲諷他春草的話語。
春草點了點頭,又把目光轉向終於緩過氣來的易萊,眼中好像也是在詢問著相同的話語。
“這次不行,就下次,小爺這輩子跟你卯上了。”
易萊癱軟著其軀,全身光潔,契約惡魔已經被他送回地獄深淵,別管被揍的怎麼不成人態,但嘴依舊是那張嘴。
春草笑了,猶如這化雪的溫陽,笑的是那麼的燦爛。
“誰動了我的第一?”
一聲高喝之音,傳蕩這片山巔,憤怒的一嗓子直接吸引三道目光。
君墨!
東曦城這座西山,北側是亡靈法師與亡靈刺客,都是要爭奪其虛空種子之人,而南側則是其他各系的人。
這一面山迦朵學院的錄取名額是四千多數,但這側山沒有前十的名額。
代表前十的金旗都在山之巔,誰都可爭,誰又都可取。
君墨有點狼狽,登上山巔之時更是氣喘吁吁。
很憋屈,他遲到了,在帝國東部中級指揮學院院試,最重要的一門測科中居然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