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來生,怎知又有今世。往事以如煙,忘卻凡塵的事與非,這一輩子,我只想站在山巔觀風景,笑看那人來與人往……
看看歷史的篇章,浩如煙海,翻來翻去,幾萬年的故事,都淹沒在羊皮卷的浩渺當中,有一代君王統山河,有大魔導師一句咒語滅萬軍,有大劍聖一劍碎天地,不知是記述者的誇張,還是這片天地真有如此驚天偉地般的人物,一切一切都塵封在厚厚的畫卷當中,而今天的這個故事還要從一個帝國開始:
西法大陸最東側的第六大帝國,東陽帝國。
也被稱為亡靈帝國,這個帝國的崛起歷史可以說也是可歌可泣,先後跟大陸上的其他五大帝國中的三個打過仗,經過六次百萬人級別的戰役,五十年的時光,死傷近三千萬的軍民,這才從王國成為一個帝國,側立在這座大陸東側的晨曦之畔,而這座帝國起家的東西就是整個大陸所公認的異端魔法——亡靈魔法!
東陽帝國建立的三百年之後。
帝國東北方向有一郡,郡為秀水,秀水郡北側有一鎮,鎮名為安樂,秀水郡兩面環山,東側為寂靜山嶺,是東漠北山脈的分支,北側為無盡的東漠北大山脈,在往北就是獸人的地盤,漠北大草原。安樂鎮就是秀水郡的最北側的一個城鎮,也是秀水郡北側最大的鎮子,緊靠龐大的東漠北山脈。
可能這座現在叫安樂鎮的地方,當時也是猛獸叢生,荒無人煙,還緊靠獸人的地盤,土地無人要,帝國的帝君只能把這片土地分給了當時退役的帝國老兵,算是一份撫卹金,這塊地方才算是多了份生氣。
此鎮剛開始時就三四十戶人家,後來隨著大陸其他五大帝國承認東陽帝國的存在後,短短的三百多年曆史時間,這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現在整個鎮子當中已經不是當年的三四十戶的安樂村,而是現在人口數量達到了六千戶左右的安樂鎮。
安樂鎮不大也不小,就一條東西向的主街,斑跡的石條路兩側是青石青瓦的店鋪,百座店鋪中有一紙符店,鋪面不大,這種店鋪基本全是以前的民居改建,所以裡面院子很大,小小店鋪青燈金匾,匾額上書“魔法符紙”四個字。
這座小小的符紙店在這座小鎮上也不甚出名,只因為實在沒有什麼高階的貨色,也就是賣賣初級的符紙,平時也就是一些法師學徒或者平民百姓光顧。小店雖然不出名,但是開店鋪的人在這座小鎮上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座小小的符紙店的主人是個老頭,老頭無兒無女,早年也是個初級劍師和學徒級別的鍊金術師,年輕時候更是曾經參加過對獸人的戰爭,後來因為受傷,帝國給了十畝薄田,就在這座小鎮留了下來。全鎮的人都叫善老頭,碰見打個照面的成家中年人就叫善大爺,若是小孩子就叫善爺爺。
可能是這位善老頭的歲數太大,一百四十三歲,絕對的高壽,也沒幾年活頭那種,全鎮子的人都尊敬,名字也隨著歲數大了沒人在叫。
但這善老頭的名頭是大約十年前被鎮上人叫起來的,可能因為這老頭無兒無女,晚年也沒個伴什麼的,十年前一天晚上路過鎮上的無名溪,看見一名二三歲的小孩童在草叢中嚎啕大哭,哭聲有點撕心裂肺,上前一問,可能是個孩童緣故,歲數太小,也說不明白話。
這老頭當時也可能動了憐憫之心,就在此處看守小孩,給了孩子點黑麵包,估計可能是餓壞了,這孩子吃完黑麵包也不哭了,老頭就一起和孩子等他的父母,這一等,就是四五天。
這安樂鎮兩面環山,豺狼魔獸什麼的是經常出沒,老頭等了四五天沒等到人,可能孩子的父母估計進這大漠北山脈裡也是凶多吉少,就把這孩子帶回了鎮子上自己撫養。取了個名字叫“黑夜”。
別以為這名字有什麼的高大上,老頭升斗小民一個,年輕時有點天賦也就混了個初級劍師,在軍中當了個小隊長級別的軍官,受傷後晚年全靠帝國給的十畝薄田過日子,自己又把民居改成了商鋪,仗著年輕時候是個學徒級別的鍊金術師,收入基本是和鎮上的居民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
但老頭自己的吃食在加上照顧個幼兒,也沒那餘錢給孩子去找個文化人起個好名字,平民百姓都名賤,索性那天遇到這孩子的時候正好是個黑天,就起個名字叫“黑夜”。
而過了四五年後這個老頭又收養了一名被遺棄的男嬰。小鎮上兩面環山,耕地實在是太少,還全靠天吃飯,各個家裡孩子又多,除了幾畝薄地外,基本就是靠山上弄點低階魔獸為生,大多數鎮上居民在這個自己吃飯都有點費勁的小鎮上,老頭的舉動可以說是真的善心之舉,一個年邁的孤寡老頭靠著自己的幾分微薄收入撫養二個撿來的半大孩子,也確實贏得了尊重,這就是鎮上的居民淳樸與實在,覺得你好就是好,所以看見這老頭基本就是一句善大爺、善爺爺的叫。這也是善老頭的由來。
這年頭到底有沒有好人有好報不知道,但是在這位善老頭身上卻真真正正的體現出了這一點,老頭收養的這名叫“黑夜”的男童在骨齡八歲那年,被鎮子上的魔法學院檢測出了具有法師的天賦。
這可就了不得,在這片子鎮子上本來老頭收養一個棄嬰、無家可歸的孩子,雖然大家都說老頭心善,但也少不了一些閒言碎語,這老頭都歲數都這麼大了、馬上都要進黃土的人,這孩子還那麼小,這以後取媳婦、生活怎麼辦,還有這老頭怎麼養的起這孩子,老頭歲數這麼大,也不能上山弄個低階魔獸什麼的,吃穿實在是個問題。
也許這就是命,上天總會憐憫心善的人,這東陽帝國對於法師的待遇,那是整個平民百姓都嫉妒的、已經不能算是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