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看著黑鬍子把燒開的水重新倒入新放茶葉的茶壺裡道:“我說我的親大爺啊!你不能這麼欺負你大侄子吧,我可是你唯一的大侄子啊,你要是這麼幹,這得多傷你大侄子的心啊!”
“打住!停!你不是我唯一的大侄子,我還一個呢,叫忘憂,所以傷一個無所謂。”
黑夜看著黑鬍子這麼說,差點沒吐血,丫的忘憂不就是他胖墩弟弟嘛!
“傷感情了嗷!沒你這麼幹的,行!今天就是開明節,中午我就帶他去參加,這要是被選上了,晚上我就帶他來你這,傷我無所謂,看到時候兩個都在這折騰你,你怎麼辦?”
黑鬍子把熱了的茶水在嘴裡抿了一口,好像茶水太熱,被燙的齜牙咧嘴的,又吃進了幾塊茶葉,“呸!”
“來了就有酒喝,有肉吃。什麼時候在乎你那點吃食,誰像你家善老頭那麼窮。不過規矩照辦。”
黑夜一聽到又是規矩,氣的差點沒從那把隨時會散了架的椅子上蹦起來,“你還是我二大爺不?你居然還跟我提規矩,我在你這待這麼多年,還不知道你這規矩有多狠?你告訴我哪個無知的法師或者劍師在你這拿走超過一成的了?不全是被你扒的直吐血。”
黑鬍子聽黑夜說完,直接用他剛才夾木炭的鐵夾子在油乎乎的櫃檯上敲了敲,“小點聲,小點聲!大聲嚷嚷什麼,這是能隨便說出去的嘛,這要是被傳出去我以後生意還怎麼做?在說你小子不滿意,吶!看見對面那屋沒?坎特老頭那!在這下水道也是有名有號的,老鼠眼也不是白叫,去那!”
黑夜一聽到說這,差點鼻子沒氣歪,忍不住咒罵黑鬍子一句:“二大爺,喝茶水燙死你!那坎特死老頭就是省油的燈啦?那坎特從來只管鑑定,不管收貨,但你自己算算,從他屋裡出來的,有幾個沒被搶的?他做的更黑心,你別管怎麼樣,還能給別人留一口湯喝。”
“小兔崽子,別在那不忿,這就是這行的規矩,來的人也基本都知道怎麼回事,熟悉這下水道的,知道來我這,不熟悉的去人家坎特和別人那,我也管不著。在這我也得按規矩來,我要是心慈一點,你二大爺這小破屋明天就得被別人拆了,你以後能不能在這見著活蹦亂跳的黑鬍子還是兩說。”
“親戚!都是親戚!咱們關起門來說話誰也不知道,二大爺就這一回,就你大侄子這個級別的小身板,弄點高階貨不容易。”黑夜說完,還不忘拽了拽自己學徒法師袍上左手處的八顆星星給黑鬍子看看。
黑鬍子瞥了一眼,“不低了!都八顆星,夠快的,上回看你還是七顆,在這破鎮子上也是能幹一番事業,別說你小身板!”
黑夜朝黑鬍子忍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不提這,二大爺你別逼我把我家老爺子給搬過來,五五開!就五五,你也照顧你大侄子一回,破個例,你侄子也不容易。”
黑鬍子道:“切!你還敢搬你家善老頭,你家善老頭要是知道你大晚上不在家老實待著,出去幹這破事,不扒了你的皮!二八!不能再多了。”
“別二八呀!我的好大爺,最疼我的二大爺,四六!五五不行,給個四六!”
“不可能!就二八!愛幹不幹。”
黑夜好像大早上也被他二大爺的嘴皮子給磨瘋了,說道:“這樣!二大爺咋爺倆也別二八,五五了!我把東西拿進來,你看看是不是高階貨,要是高階貨,你給個四六,要是垃圾貨色,你給個三七。我可指著這點貨給家裡改善一下生活條件呢,你看行不行。”
“在說,先看貨!”黑鬍子在那拿著杯茶水呲溜的來一口,想了半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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