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姐都聽不下去了,我站客艙,她站地服。
每次都是,好好好,我會讓她們好好改進,你再給他們一個機會。
好吧,這可是我姐,我還能說啥。
只能說,我在帝都,在哪,都沒碰到過這樣的情況,還是責任心的問題,你們內部要加強學習管理。
而歡姐每次都說:空地一家人,咱們要相互諒解,放心放心,會努力的,這肯定不比你在帝都,那出港率,經驗自然也豐富啊。
咱這邊的孩子,說話都耿直,一根筋。跟北上廣,南方城市的孩子比,我們確實差了點靈氣,人家那邊的服務行業,確實比我們周到。
好吧~
話說當年,我自己不也這樣嗎,直愣愣的說:沒有,抱歉。
而我歡姐呢,每次聚餐都擺臭臉,且不說她說話有沒有水靈味,重點是她壓根不說話。
每次長輩讓她帶我出去玩,她才勉強開口說點話。
我在遊樂場坐海盜船,她在下面看著我,我在上面玩過山車,她在下面盯著我。
頂多開口問我句:你還要玩幾遍。
長大後的歡姐說,那個時候她青春期,而且經常被父母唸經,所以一副臭臉,看誰都不爽。
好傢伙,搖身一變,她去南京上大學,在海口工作,在南方滋養了七八年後,果然這談吐越發水靈。
我倆說~
小時候呢,她是被迫學習,滿眼都是卷子,看誰都是一副臭臉。
我呢,除了讓我學習啥都行,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性格,看誰都是一副別靠近我的高冷臉。
這兩人,如今在搞服務,而且搞的還不錯。
我說:姐,我難以想象你給別人培訓服務和溝通。
我姐說:我也難以想象你穿著制服給旅客提供服務。
我說求你件事唄~
歡姐說:不報料彼此的二哈成長史。
我說:對對對,你從小都是甜美可人,端莊典雅的氣質~
讓我們兩一起抬頭看看這棟樓,感謝它把我們磨平稜角,雕刻成了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