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瞬間想到小蓮之前可是說過自己當初進入陸府之中是被一輛馬車拉進去的,蘇然就沒來由的感到慚愧。
不過他也知道,即使自己當初是穿過大街走進陸府之中恐怕也不記得了。
誰叫他如今正處於失憶狀態,甚至就連出生於哪裡都不知道了呢?
東安問此時此刻見蘇然東張西望,又察覺到他的臉上似乎並無剛才看到很多人之時興奮的神色,反而變成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不會有什麼心事吧。”
蘇然忽然嘆了一口氣:“唉~,誰叫我失憶了呢?竟然都無法記得自己出生於何處,當初又是如何進入陸府之中的。”
“你要是記得才怪。”東安問隨口回了一句,然後他便轉過頭看向了遠處。
不得不說因為邊關連年戰爭從而導致民不聊生,特別是又遭逢百年罕見的大旱災,結果餓殍遍地;在這種情況下很多地方逃荒的災民也都紛紛湧入了九河鎮中。
因此,本來並不怎麼熱鬧的九河鎮反而出現了無比繁榮的假象。
當然,因為陸景始終都坐鎮在此,所以即使九河鎮無比接近邊關之地,又沒有大姆國軍隊長期駐守,但敵國軍隊也不敢輕易來犯。
不過話說回來,災民湧入到九河鎮之後雖然導致此地人滿為患,當地百姓更是怨聲載道,但陸景依然都將這些災民給妥善安置,並且還能確保他們衣食無憂,同時又親自現身安撫民心,可謂功德無量。
眼見東安問邊走邊把目光投向了一處衝突之地,蘇然也不由自主地望了過去。
此時此刻正有幾名潑皮無賴對一群災民大打出手。
東安問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於是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近前,舉手投足之間便將幾名潑皮無賴給打得滿地找牙。
看到他出手乾淨利落,蘇然不由得羨慕,並且笑道:“你這身手不錯,改天教教我。”
誰知東安問不以為然:“我這也只是隨便出手而已,難道你也要學?不過話說回來,對付幾名潑皮無賴也用不著我動用大招不是?”
“什麼是大招?”眼見東安問已經大步流星去遠,蘇然緊跟而上,並且追問道。
東安問抬眼望了望四周,而後才回道:“你會看到的。”
“好吧。”蘇然微微點了點頭,發覺到東安問的腳步再次加快,他只得奮力追趕。
與此同時,蘇然也察覺到身後貌似有人追趕而來,他立即猜想到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些人應該是那夥無賴的同夥。
接下來,兩人在前面走,後面的人則疾步追趕。
不過直到走出半晌時間並且都已經快離開了鬧市區,發現後面的人依然緊追不捨,蘇然不由得皺眉。
這些傢伙難道甩不掉嗎?
於是,他對著身旁的東安問說道:“我們再走快點,甩開他們再說。”
東安問則回道:“他們都是修煉者,想甩開他們似乎頗有些難度。”
“這樣嗎?”蘇然眨了眨眼睛。
他當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更何況他也早就發現後面追趕他們的人當中有三人的修為氣息甚至還和他一模一樣,因此不難看出對方的修為境界同樣都是納元期。
不過,真的甩不掉他們嗎?
蘇然自然不信。
他突然釋放出了精神層面的化元期氣息。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頓時感覺到身輕如燕。
緊接著,他一把拉住了東安問的手腕,並且開始加速前行。
看到蘇然和東安問兩人眨眼間便沒了蹤影,後面追趕他們的一群人頓時失去了目標,同時在片刻之後發現追趕無望,因此也都愣在了原地。
畢竟,他們早就看出蘇然和東安問也都只是納元期,因此才出動了三名納元期的修煉者緊隨而來,準備出了柳河鎮鬧市區便將他們就地解決。
不過如今對方突然間跑得比駿馬還快,他們自然難以理解。
東安問則被蘇然一路硬拉著馬不停蹄地飛跑,直到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處荒野邊緣之地才停下。
當然,東安問也沒有想到蘇然居然能夠施展如此之快的移動速度,因此一邊氣喘吁吁一邊思忖道:不愧是精神層面高的人,這移動速度也是沒誰了。
此刻的蘇然同樣上氣不接下氣,並且因為口渴,於是對東安問說道:“我…我們先去找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