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緊接著蘇然便笑道:“呵呵,陸景?大姆國?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小蓮和東安霂藜聽後對望一眼,同時美眸之中都露出一絲笑意。
因為她們可是從那杳無人跡之地將蘇然給帶出來,並且從他當初所穿的衣物大致可以判斷,他似乎確實不知道大姆國和陸景。
然而,蘇然的這番話落入陸豐潤耳中卻格外地刺耳。
所以只是在瞬間,陸豐潤便怒火中燒:“大膽刁民,居然敢口出狂言,視我父親和大姆國如無物,你該當何罪!”
就在這時,東安霂藜眼見局勢不對,於是帶著勸慰說道:“陸公子切莫動怒,或許蘇公子所言俱是事實。”
“你說他所言俱是事實?”
蘇然抬頭望去,見問話之人是一名看起來溫文爾雅而又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他此刻撐著一把黑色羅傘幾步來到了眾人跟前,接下來便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蘇然一番,眼中甚是好奇。
蘇然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因此皺眉問道:“閣下是誰?”
“東安問。”
聽到他回答,蘇然將頭轉向了東安霂藜。
東安霂藜則嫣然笑道:“他便是我長兄。”
蘇然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爾後,蘇然看著東安問:“你看夠了嗎?”
“沒看夠。”東安問忽然抬手捏住了下巴,繞著蘇然轉了一圈,而後才道:“你看起來似乎並不像個孤陋寡聞之人,若是沒聽說過陸景倒還一點都無所謂,怎麼會連偌大的大姆國也沒聽說過呢?”
陸豐潤聽到他陰陽怪氣的話語,頓時氣得臉色鐵青。
他當然知道東安問絲毫沒有將他的父親放在眼裡。
雖然兩家算是世交,但東安問一直以來都與他唱反調。
如今,他這是在藉此事公然挑釁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在額頭上青筋暴露過之後,陸豐潤本來緊握住的雙拳也隨即鬆開。
他暫時還不能動怒。
東安問的修為境界如今穩壓他一籌,若是真打起來,吃虧的還是他。
不僅如此,如若他先動手的話,他那一向不問世事的父親恐怕百分百會罰他去後山面壁思過。
因此,陸豐潤不得不選擇隱忍不發。
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就此認慫。
一旦他的修為境界突破到納元期,他便會藉著切磋的名義讓東安問知道,挑釁他的後果該有多麼嚴重。
不知是有意無意,東安問忽然間將目光從蘇然身上收回,繼而轉向了陸豐潤,並且燦爛一笑道:“陸兄,你覺得我說得可對?”
剛剛才稍微靜下心來的陸豐潤頓時火冒三丈。
他知道再多呆一刻自己都有可能控制不住內心的情緒而憤然出手,因此冷哼一聲的同時不得不轉身大步離去。
眼看陸豐潤撤去了體表的靈光,任由雨水滴落在身上,小蓮頓時抬起手肘掩口笑出聲來。
東安問則對著她微一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