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一聽,狂汗不已,那倆小混混每人至少斷了三根肋骨,這還不算真正的教訓麼?
敦治醫院。
亮過證件後,費倫和威爾遜在值班護士的帶領下到了倆混混的病房外。
值班護士道:“你們兩個人是一起進去還是一個個來?”
威爾遜擺手道:“我就不進了,畢竟這案子立不立案還不清楚。”其實他是怕知道費倫太多的事兒慘遭滅口。
費倫推開病房門,對想一塊跟進去的護士道:“我自己進去就行了,有些話你不方便旁聽。”
護士微愕,轉念想到費倫是警察,便道:“那我先回護士站,有事找我就按鈴。”
費倫點點頭,從容進了病房隨手帶上門。
病房內,躺床上的兩個人精神面貌都不太好,顯然骨折傷還在疼,他倆根本無法入睡。
費倫一眼就認出左邊床留平頭、額前染一撮黃毛的就是肖奇,他也不跟兩人說話,打量了一下房內的環境,發現並沒有監控攝像頭之類的東西,這才找來張凳子坐下,翻手祭出根劣質香菸和一個限量版的zippo打火機,點燃抽了起來。
值得一提的是,以費倫目前一階基因鎖後期,超過常人十二倍(①)的身體素質,就算吸大麻也損害不了他的身體,香菸只不過是他用來拉近與被問話者距離、降低被問話者心防的一種東西,所以他並不在乎是好煙壞煙。
不過眼下,倆小混混的心情顯然都不太好,顯然不吃費倫這一套。其中那個叫肖奇的看見費倫不聲不響地坐那兒抽菸,頓時嚷道:“你誰啊?跑病房裡來抽菸,還他媽是我們住的病房,有沒有搞錯?滾出去!”
話音未落,費倫猛然竄起,“啪”一聲摁下了床頭櫃上方的開關,整間病房霎時變得烏漆麻黑,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肖奇只感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跟著就見香菸的火星在他眼中逐漸放大,最後落到他臉上,只聽“哧”地一聲,肉香飄起。
“啪!”
燈再打亮時,華滕駭然發現肖奇正抱著臉在床上打滾,狀極痛苦。他立刻就想摁鈴叫護士來,卻愕然發現床頭的鈴不知什麼時候被拆了下來,甚至連電線都給扯斷了。
這個時候,華滕的眼珠子陡然睜大,看費倫的眼神已由不善轉為恐懼,捂住左肋,手顫著指向費倫:“你、你……”
費倫深吸一口煙,哂道:“我什麼我,電鈴又不是我弄壞的。”
不是你才有鬼?
華滕心下腹誹,可因為肋部抽抽似的疼,他半個屁也坑不出來。
不得不說,華滕猜得很對,可他哪裡知道,黑暗中,費倫破壞電鈴的手上裹了一層無殺玄金氣,根本不會留下指紋、皮屑之類的證據,所以就算告到法庭上,也拿費倫沒轍。
看了看不怎麼翻滾和哀叫的肖奇,費倫漠然道:“現在我可以在這裡抽菸了吧?”
肖奇捂住臉上被菸頭燙過的地方,眼睜睜看著費倫把還沾了點他臉皮的香菸抽成了菸灰和青煙,不敢再亂說話。
“今晚打傷你們的那個洋妞是我朋友。”費倫謔笑道:“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死了沒有,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你們別告她傷人罪。”
這話差沒把倆混混的肺給氣炸。他們的肋骨被妮露踢得寸斷,根本連復位都不可能,只能抽掉,從今以後連出氣都要小心,若喘得重了,恐怕就會兩肋生疼,如此悲劇,兩人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於是,肖奇臉上的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痛,又忍不住鬼哭狼嚎起來:“我怎麼可能不告那洋妞,怎麼可能?老子一定要告得她把牢底坐穿,否則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
費倫又抽了一口,隨手把菸頭掐滅,淡淡道:“我朋友都對我說了,是你們想要無理取鬧才造成現在的結果,所以你們變成這樣也怨不得別人。”
肖奇聞言,偷瞄了眼一臉無所謂的費倫,心裡生出些許膽怯,剛才他已經見識過這個人的狠辣了,別看費倫嘴角一直掛著笑,但十六歲就出來混矮騾子的他深知越是這種人越招惹不得。
不過肖奇也非常清楚,他和華滕手中有張底牌,那就是要不要起訴洋妞(妮露)嚴重傷人,而現在費倫既然出現在這裡,就說明他想代洋妞解決掉這件事。
想到這裡,肖奇對費倫道:“咱們別兜圈子了,我知道你來就是為了不想讓你朋友上法庭,想要和解這件事情……”說到這,他故意頓了一下。
費倫似笑非笑道:“繼續,繼續說!”
“其實我們也不想上法庭,但眼下我倆變成這副德性,要點跑路、呃不,要點養老錢總該是合理的吧?”肖奇說話的同時,還向華滕擠了擠眼。
華滕瞬間領會到肖奇的意思,本來這件事背後還有人指使他們,可如今他們都變成這樣了,以後十有八九肩不能挑背不能扛了,不為自己弄點錢實不划算。
(①:本來是十倍於常人的體質,突破到一階後期,增加了三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