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鞏沛凝母女倆進了盥洗間,洋鬼子懷特在心裡歡叫道:“天助我也!”隨即前後左右看看,趁無人注意,便守在了盥洗間的水臺旁。
這時,小陳湊上來道:“幹嘛不跟進去?”
懷特鄙視道:“你個白痴,跟進女廁不就說明我是壞人了麼?”說著還用目光瞟了下天花板一角,“而且這裡有攝像頭呢!”
“那怎麼辦?”小陳略顯焦躁道,“要知道,這個月咱倆還差兩個份額沒交上去呢!”
懷特聞言瞪眼道:“反正差兩個是差,差一個還是差,這就一個目標,你急什麼?”說著,他掏出一罐噴漆,把攝像頭給噴了,這時有人來,他趕緊收好東西假裝洗手。
果然,路過上廁所的一對情侶根本就沒在意他,反而眼神相當不善地瞅了瞅邊上一臉衰相的小陳。
見小陳回瞪,年輕情侶炫耀似的打了個啵,然後分開各自進了男女廁,而就在情侶進去廁所沒幾秒鐘,鞏沛凝和梁曉琳就攜手出來了。
懷特見狀,頓時趴在洗手檯上拼命咳嗽,小陳趕緊湊上前拍他的背,故作關心道:“你怎樣了?藥呢?”
懷特仍在咳,沒有答小陳的話,手扣扣索索地往褲兜摸去,而鞏沛凝遲疑地瞅著好像要把肺咳出來的懷特,忍不住關心了一句:“我看你還是幫他叫救護車吧!”
也就在她開口的當口,懷特摸出個哮喘噴霧似的東西,揭開蓋,並沒有如預想中那樣往自己嘴上湊去,反而一下對準了鞏沛凝的臉,“哧哧”兩聲。
遭此突襲的鞏沛凝毫無準備,尚未來得及閉氣就吸了口煙霧,跟著就覺得腦子開始打轉,甚至就連洗手檯的半身鏡也開始地動山搖,不,準確地說是就連周圍牆壁也貌似在向她傾軋下來。下一秒,鞏沛凝“啪嗒”一聲,軟倒在地,昏了過去。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鞏沛凝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這、這噴霧絕對不是麻醉劑!
而就在邊上的梁曉琳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呆了,一時竟不及尖叫,此時小陳也從褲兜裡摸出個噴霧劑,對著梁曉琳噴了兩下。
梁曉琳隨即也步了鞏沛凝後塵,昏了過去。
懷特見兩女都已束手,趕緊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喂,可以把救護車開過來了!”說完這句,結束通話後,他立馬將鞏沛凝橫抱而起。
小陳也有樣學樣,兩人抱著鞏沛凝母女就往電梯方向走,路上遇見保安過來詢問,就用早就編好的說詞對付:“她倆犯了急病,我們已經叫救護車了!”
保安也不疑有他,當下還好心道:“那我們這邊立即安排應急電梯送你們到樓下!”
不得不說,這商廈裡的保安還真是擺設,其實剛剛在洗手檯那裡懷特噴花攝像頭就該被發現的,無奈監控室這時候值班的保安就倆,其中一個還在打機,加上螢幕又多,根本看不過來,也就沒注意到其中一層洗手檯那兒的監控頭看不見東西了。
很快,鞏沛凝母女就被送到了樓下側門,門外已然停著輛救護車,懷特和小陳將兩女送上救護車後假裝要離開,車上的護士頓時道:“不行,你們倆至少得跟一個人去醫院!”
兩人對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道:“你去吧!”
護送兩人到此的保安見狀,道:“這兩位都是在我們商場出的事,還是由我們商場這邊派人跟去醫院善後吧!”
護士聞言眼中閃爍了一下,道:“那就保安先生你吧!”
保安頓時有點傻眼,道:“我?我不成,我還得上班……”
懷特趁機打算了保安的話頭,道:“唉~~算了算了,算我倒黴,還是我跟車吧!”說著,跳上救護車,配合著護士拉上後車門,然後扯著警報車就開走了。
保安見狀始終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一時間偏生又找不到破綻,隨即省起了沒有跟車的小陳,想讓他去保安辦公室做一下筆錄,對這事兒有個交代,可是抬望眼處,哪還有小陳的人影,他早消失在了往來的客流中了。
作為被半奴役半封神洗腦的基因進化者,鞏沛凝昏倒的一剎那,費倫也多多少少心生感應,他當即眉頭一挑,就打算離開證人休息室。法警卻攔住他道:“費SIR,相關庭審尚未結束,還請你耐心等待,說不定什麼時候法官和雙方律師又會召見你……”
話音未落,另一名法庭推門而入道:“法官已經宣判,諸位都可以離開了!”
費倫聞言一點沒有客氣,直接刨開了攔住他去路的法警,疾步離開了證人休息室。被撇到邊上的法警很是不爽,衝著費倫的背影嘟囔道:“真是沒禮貌!”
另一法警哂道:“算了,人家是富豪刑警嘛,曰理萬機的,肯定很忙!”實際上他這話是在隱晦提醒同伴費倫是個有錢人,剛才那種無理舉動你就別太計較了,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與此同時,費倫一路疾行,從樓梯下到地庫的過程中,他又愕然發現與鞏沛凝的感應恢復了:“阿凝,剛才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