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有信心?”
“當然!”隨著費倫這兩個字,寶圖棒子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因為他跟那個被李元逵逼迫的萬國誠一樣,輸不起,一旦輸了,不過原先他在賭壇的地位有多高,那也至少是斷手斷腳的命,畢竟好幾十億港幣的差別,不是隨便賭幾局就能補齊的。
所以,只是猶豫了不到一秒,南韓棒子就咬著後槽牙道:“跟!我估13、17、28!”言罷,死死盯住輪盤上的六顆滾珠,那樣子似乎恨不得將它們都生吞了重新來過一樣。
費倫見狀騷騷一笑,道:“1、3、8!”說到這,當即放出思感網路,將自己的三顆白色滾珠都罩了起來,同時籠罩的還有隔壁桌的阿海的骰盅。
此時,先搖骰的阿海剛好搖完,正巧把骰盅剁在了檯面上,道:“底注五十萬,有本事,猜!”
印尼猴子聞言邪笑了一下,道:“我加註一百萬,二二四八點小!”
這話一出,阿海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因為他自家搖的骰子他自己最清楚,赫然正是八點,可對賭聽骰跟別的不一樣,如果聽的一方下了注,而搖骰方不跟的話,那就得給付兩倍的底注,也就是一百萬,而眼下印尼猴子加註一百萬,就算是連底注一塊輸掉,也才一百五十萬,而在這種大賽上,最重要的不是籌碼多寡,反正只要沒輸光就有翻本的可能,重要的是不能輸了氣勢,如果一開局就被人壓了氣勢,那麼賭局的走勢就很難照自己心意來了。
打個比方,其實就跟打校際籃球比賽一樣,如果開局不利,一上來就被對手連入幾球之後,說不得整個上半場都會被人壓著打,心理素質差點的甚至於第三第四節都恢復不過來。當然,職業賭手的心理素質不可能那麼差,換言之不可能會被同級別的對手一直壓制,但是要清楚,這是有限時的賭賽,時間一到,誰籌碼多誰就晉級下一輪,又不是平時街坊鄰里打麻將,興致一來不打到天亮不準走!
也正因為如此,開局著實重要,所以就連在臺下看場的湯博豪也在向阿海打眼色,示意猶豫的他一定要接下對方的賭注,這樣至少不會輸了氣勢,至於多損失的那五十萬籌碼反倒是個小數目。
阿海躊躇之際倒也瞄見了湯博豪的眼色,當下不再猶豫,狠狠道:“我跟!”
印尼猴子聞言相當得意,拊掌道:“OK,那就太好了,請揭盅吧!”
阿海又猶豫了,當桌的荷官不得不提醒道:“阿海先生,你的對手沒有任何異議,注碼你們雙方也同意了,請揭盅吧!”
聞言,阿海只能兩眼一閉,把心一橫掀起了骰盅。
“唔……”隨即下面留意著大螢幕直播的觀戰賓客一片驚呼聲此起彼伏,同時阿海只聽荷官宣佈道:“阿海先生搖出的骰點是五五六十六點大,這一局阿海勝!”
“嗯?”阿海猛然睜眼,還以為自己幻聽了,結果定睛一看,賭桌上靜靜躺著的三粒骰子可不正是五五六。
“嗙!!”
印尼猴子的雙掌重重地拍在臺面上,把三粒骰子砸得一跳,怒道:“這不可能,他一定是出千了!”
阿海聞言一怔,心說的確是出千了,不過具體的出千手法連老子這個當事人都不清楚,所以我是不會承認的!不過意識到這點,他立刻想到一個人,當即朝隔壁桌的費倫望去,卻正好撞上了費倫玩味的目光。
同費倫目光對撞之後,阿海心頭狂震,他立馬意識到骰子點數的變化是費倫搞了鬼,但對方具體是怎麼弄的,根本就不明白,心底一下就倏生出了某種不明覺厲之感,甚至深觸感覺到他自己那點微末賭技跟費倫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臺下,號稱觀察入微的湯博豪也發現了阿海與費倫的眼神交流,本來點數變化的意外之喜頓時變為了驚怖,整個人一激靈,再也在臺下待不住了,竟不由自主就想往樓上的何鴻生辦公室而去。不過剛走沒兩步,他就覺出不對勁,趕緊停了下來,同時深深地抹了把冷汗,意識到他已然被費倫神鬼莫測的賭術給震懾得連何鴻生吩咐的事也不想繼續做下去了。要知道,湯博豪原本可是何賭王支使下來替阿海掠陣的。
與此同時,費倫和寶圖棒子扔下輪盤的六顆珠子已然有交匯相碰的跡象。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兒,因為每顆珠子的總量不可能完全一樣,而三顆珠子被夾在四指之間,擲出來的時候力道也各不相同,所以它們在輪盤上轉圈自然有快有慢,進而快的追上慢的,發生碰撞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過令人瞪圓眼珠子的奇怪事很快就發生了,只聽輪盤裡“嘭嘭”兩聲,兩顆黑珠追尾了費倫的兩顆白珠,可令人瞠目結舌的是,白珠依然故我地在輪盤滾道上做勻減速運動,可那兩顆追尾的黑珠居然被直接崩飛出了輪盤,掉到了檯面上,彈跳幾下便死沉沉地不動了。
看到直播影像的眾賓客當即又大呼小叫起來,同時也意識到臺上正對賭的這幾位絕對不是什麼葡京方面找來的託,而是真正的賭術高手。原本,這臺下一個二個土豪金賓客並不太信有什麼所謂的賭壇高手,因為在他們的概念裡,這賭壇高手就好像武俠裡的武林高手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曾想今天還真開了眼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