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費倫如今的精神力,大可以這傢伙直接搞成白痴,但如果那樣做的話,肯定得殺死他才行,問題是眼下的藉口明顯不怎麼足夠,至少對方並沒有拿刀或槍對準他,費倫也可能挑明瞭說他知道這噴霧劑有毒。
也就在費倫趁劫機者失神,一記重拳擊在對方臉部三角區的當口,在另一邊坐著,一直沒什麼動靜的魚莎猛然暴起,從後一腳正好乾在挾持維琪的阿拉伯男子胯下。
不得不說,魚莎戴著耳機和眼罩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情況實在有點迷惑人心,就好像冬眠的蛇一樣,倆劫機份子進來看見她也沒怎麼在意。
不過魚莎出腳之狠,費倫似乎都聽到了對方蛋蛋碎裂的聲音,不禁皺了下眉,也露出個蛋疼的表情,而被踢中要害的阿拉伯男子回頭瞄了眼魚莎,旋即翻著白眼軟倒在地。
見此一幕,費倫鬆了口氣,因為他的思感絲一直掃描著尾艙外的過道,知這時候並無任何過來上衛生間,換言之也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控制在了最小的知情範圍,這對於後續的解危工作大大有利。
不過最鬆氣的是維琪,本來她聽到“劫機”二字,整個人當時就懵了,之後頸部劇痛,她意識到流血後就更絕望了,沒曾想一直不聞不問的魚莎卻斜刺裡殺出,拯救她於水火之中。
“謝謝、謝謝你!”維琪感激涕零地握住了魚莎的手,這讓美人魚多少有些不適應,費倫卻趁著這個當口,摸出根大頭針在兩名阿拉伯男子的昏睡冥穴上各刺了一下,這樣一來,兩小時內,就算天打雷劈這倆貨也不會醒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他們倆是誰?”此時去給費倫端水的Lily循聲轉了出來,見地上癱了兩個人,頓時大驚失色。
費倫正在倆阿拉伯男子身上一寸一寸的搜尋,根本就沒空回答Lily的問題,而維琪剛經過大悲大喜,情緒正激動,也沒空理她。
魚莎一邊安慰維琪一邊注視著費倫的搜尋,加上對Lily感官不太好,更是卵都不想卵她。
也就在Lily想開口再問時,費倫倏然解開了那個朝他噴霧的阿拉伯男子的衣襟,魚莎和Lily一瞧,俱都倒吸一口涼氣,原因無他,此人腰間綁著一圈C4!
一時間,整個尾艙裡靜極了。
維琪也看見了C4,可她並不認識,聽到魚莎跟Lily的吸氣聲,頓時奇道:“這人腰上綁的什麼呀?莫非是炸藥?”
費倫無語地瞟了她一眼,心說你才看出來呀小姐?倒是Lily惡瞪了維琪一眼,不豫道:“麗貝卡,你剛才那算什麼問題?你安保常識的考核是怎麼過關的?”
“stop!”費倫見Lily有教育維琪的趨勢,趕緊讓她打住道:“現在關鍵的問題是,頭艙那邊怎麼樣了?畢竟連C4這種東西都被他們偷攜上了飛機,說明這次劫機是有預謀的,而既然有人來了尾艙,那麼頭艙不可能沒人去!”
聽到費倫這番分析,Lily和維琪勃然色變。緊張的想了想,Lily道:“要不我這就打電話通知地面吧?”
費倫指了指阿拉伯男子腰間的C4,撇嘴道:“我估摸著去頭艙的劫匪不會少綁了這個東西,如果對方行動快的話,恐怕已經切斷了與地面的聯絡!”
的確,也就在費倫說這話的同時,他隱隱感到航班已開始弧線轉向,同一時間,地面的巴爾的摩機場塔臺在數分鐘內竟無法確認飛機的具體位置和高度。
“打我手機吧!”費倫掏出手機遞給Lily,順便確認了一下時間,八點二十三分,“假如對方已經得手的話,我們現在恐怕很難進入頭艙!”
“那怎麼辦?他們想把我們劫去哪兒?”維琪有點急了,作為內部人員,她可是十分清楚,通往駕駛室的金屬門一旦從內反鎖,沒點熱武器是相當難以弄開的,加上劫機者身上可能有炸藥,強行破門很可能會造成同歸於盡的局面,所以她一想到這個問題,就害怕不已!
Lily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只是木訥地接過費倫的手機,然後機械地按照安保流程先試了試尾艙的緊急電話,發現果然已經不通,頓時有點六神無主,並沒有馬上打手機向地面通報航班上的情況。
況且在千禧年剛過的這個時候,費倫也不確定在三萬英尺的高空,手機上的訊號是否真實。沒錯,他剛才看自己的摩托V60是滿格訊號,但問題是,這是否是假訊號,看著有,一打就斷線。
果不其然,振作精神的Lily撥通手機後,剛向地面塔臺說了句“77次航班可能遭遇劫機”,還沒來得及多說一個字,訊號就斷了。
見狀,維琪帶著哭腔道:“那現在怎麼辦呀?”
費倫此時已確定班機開始往回飛,所以他估摸著距離正式襲擊還應該有一段時間,當即道:“你們仨都待在這兒,我去頭艙看看!”
“不行,你一個人去太危險,我跟你一塊去吧!”魚莎和大媽Lily幾乎異口同聲道。
費倫擺手道:“阿莎,你必須得留在這兒,因為我剛才看了一下,這傢伙腰上的C4是接了雷管的,而且是那種老式的雷酸汞管,我沒敢拆,你們也別亂動,讓他保持現狀,明白嗎?”
魚莎聞言,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