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冷蝶在暴喝中看向車窗外,卻發現一個黑頭只露兩隻眼趴在窗戶上,光著膀子正作出一個聽電話的手勢。
喬冷蝶猶豫了一下,接起電話:“喂?”
“喂什麼喂,開窗戶!”費倫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明顯不太耐煩。
“哦!”
喬冷蝶應聲開窗的同時,心底也徹底放鬆下來。她忽然發現,從剛才費倫離開開始,還沒有哪一刻時間像現在這樣令她安心的。
費倫鑽進車子的同時,喬冷蝶主動讓賢,坐回了副駕駛位。
隻身著一個緊身背心的費倫落座後,連頭套也沒扯就當即發動車子原地掉頭,一溜煙駛離了那個煉獄般的殺戮場。
至於以後法國警方要怎麼偵破這個河畔碎屍大案,就不是費倫該關心的問題了。
發現車駛上來時的道路後,喬冷蝶終於鬆了口氣,她其實很擔心有什麼東西在屁股後面追著費倫。
轉過頭,喬冷蝶見費倫還是一副蒙面匪徒的模樣,便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道:“還罩著頭幹嘛?你熱不熱……嘔!”
費倫在她的提醒聲中側過頭,喬冷蝶藉著車內燈的光線一下瞅見了仍死抓著頭套不放的墨斯克的手爪,頓時被嚇了一跳不說,還毫無懸念地乾嘔起來。
幸好費倫剛才趴在窗外時,因為逆光和夜幕漸臨的關係,喬冷蝶這才沒注意到頭罩上粘著隻手掌,不然早吐了,根本輪不到現在。
費倫也倏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一伸手就摸到了那截斷手,便連斷手帶頭套一塊扯了下來,揉成一團,塞進了屁兜(隱戒)裡。
“你、你你……”喬冷蝶見狀,結巴得說不出話來。
費倫卻故作不知她在“你什麼”,雙手撒掉方向盤、在她眼前翻來覆去地亮了兩下,驢唇不對馬嘴道:“放心,那斷手不是我的。”
喬冷蝶聞言狂翻白眼,她又不是瞎子,怎會看不見費倫雙手俱全。她心知馬臉男十有八九已殞命,便不再追問,運了運氣,改變話題道:“石頭拿到了嗎?”
“當然!”
喬冷蝶左右瞧看了兩下,愕道:“在哪兒呢?我怎麼沒見著?”
費倫隨口搪塞道:“我就近藏了,沒帶在身上。”頓了頓又道,“畢竟是好幾十億英鎊的東西,一旦墨斯克背後的人報案,到時候法國警察來個全國大搜捕,那就有難了。”
“那石頭可算是黑市拍出的貨物,法國警方又沒見過實物,口說無憑,不會鬧到大搜捕這麼嚴重吧?”喬冷蝶多少有點難以相信費倫的判斷。
費倫哂道:“正因為東西沒堂堂正正亮過相,法國警察才會大搜捕,找到了東西,他們未必會交還失主。”
喬冷蝶愣了愣,頓時明白到費倫的意思,道:“那我們豈不是要儘快離開法國?”
“沒錯!”
“對了,至玄姐姐去哪兒了?”
“她和薇蓮已經飛去英國,我們這就去倫敦和她們匯合。”
“那實在太好了!”
入夜,南特當地時間晚上七點一刻,幾乎沒有行李的費倫和喬冷蝶成功過關,登上了直飛倫敦的班機。
在倫敦,費倫特地回了一趟前“費倫”的祖宅——位於郊外湖畔的一座侯爵古堡。當然,他是單獨回去的,並沒有帶上喬冷蝶幾女。
其後幾天,由費倫出錢,喬冷蝶領著薇蓮瘋狂購物,而至玄對時尚的東西不太感興趣,只買了幾樣諸如鑽石耳釘之類的小飾物就再無他求了。
之所以縱容喬冷蝶幾女購物,是因為費倫命她們代買一干同事朋友,比如梁慕晴、比如凌舒、比如戴巖等人、比如李哲愷……的禮物,東西不要好,只要貴、只要是歐洲國家原產的就行。
等到七月九日,費倫讓人把所有禮物打包先期空運回港。第二天,他和喬冷蝶、至玄再加上薇蓮一起乘班機也飛回了HK。
本來敬業的薇蓮是不想跟費倫回港的,因為她手邊環地中海的事務還有很多,不過費倫擔心“死神”找後賬,便把她暫時留在了身邊,畢竟這年頭想找個忠心又能幹的經理人殊為不易。
至於長期刀口舔血的威爾等人則被費倫臨時派到了非洲,在那種荒郊野地裡,哪怕“死神”組織再神通廣大,想找隊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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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