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費倫的阻攔,喬冷蝶欲跳窗似的奔向窗邊,朝下望去,八樓之下,她雖看不清喬父的臉龐,但身材體型卻相當熟識,當即“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竟瘋了一般跨上窗沿,打算隨喬父一起去了。
費倫趕緊過來一把攬住她的纖腰。開玩笑,喬父這個“累贅”的死活,對費倫而言並不重要,他要活著就養著他,要死了也沒關係,但如果喬冷蝶也跟著去,他不虧大了嘛!
在死死攬住喬冷蝶的同時,費倫的槍口一直逼著另一個混混,冷冷道:“誰派你來的?說!”
喬冷蝶聽到費倫這句問話,死志全無,霍然轉頭,美眸中爆射出毒蠍般的寒光,死死盯著那個混混,恨不得生啖其肉。
費倫此刻也冷冷道:“我數五個數,不說你同伴就是榜樣!而且我必須提醒你,別以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只要你有家人或親戚朋友什麼的,我不介意找出他們,讓他們也從這個視窗跳下去。”
本來面對搶口只有兩分懼色的混混聽完後半截話,頓時面色大變。
“看來我是說中你的要害了,一……”
混混見狀,打拱求饒道:“這位老大,有話慢慢說,何必……”
“五!”費倫根本沒心思跟他磨嘰,直接從一跳到了五,同時手指壓下了扳機。
“砰!”
混混聽到槍聲,下意識歪著身子閃了一下,雙手呈投降狀道:“別開槍!我說、我說……是嚴老大派我……”說到這,他倏然意識到身上既不疼也不癢,沒中槍,倒是他腦側後的牆壁上多了個槍眼。
喬冷蝶聞言,淚如泉湧,尖厲大叫:“嚴——興——南——我不將你拆皮煎骨,誓不為人!!!”
聽到混混的答案和喬冷蝶的惡毒嘶吼,費倫悖向喬冷蝶的另一邊嘴角泛起了一絲殘忍而又滿意的淺笑。
嚴曉西間接死在費倫手上,其實他跟嚴興南早就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如今只要搞死了嚴興南,不僅可以去除一患,還能令喬冷蝶歸心,對費倫而言真是一舉兩得。
這時,連續兩聲槍響引來了大批保安,可是喬父都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喬冷蝶對他們的怨恨顯然不比對嚴興南少多少。
費倫更是看也不看那些擠在門口的保安,探頭出窗瞥了眼樓底,已經有護士替喬父就地蓋上了白單,顯然是沒救了。
“你們是什麼人?”保安頭子喝問的同時,緊盯著費倫的手槍。
費倫從容收槍,亮證道:“警察!”
這話令保安們鬆了口氣,那個被費倫死亡威脅的混混則叫嚷起來:“好哇,原來你是阿SIR,我要告你暴力執法,我要投訴你威脅我!”
費倫聞言只感好笑,如果一個人只能拿投訴來威脅他,可想而知此人的無能。再說了,這種小投訴對於費倫來說根本起不到作用,大不了花錢打官司,只要法庭判他無罪,就連監察委員會也拿他沒轍。總而言之一句話,以他今時今日的財勢,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我威脅你?誰能證明?”費倫哂笑道,“她能幫你證明嗎?”說著指了指恨不得上前咬死那混混的喬冷蝶。
混混一愕,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妙,色厲內荏道:“你做過不敢認,總之我要投訴你!”
“放心,我會給你投訴的機會,還會找到你的家人,讓他們幫你找個好一點的律師。”言語間,費倫把“家人”二字咬得特別重,又隱晦地威脅了一把混混,“不過眼下,你身著保安制服,我要搜你身!”
這話一出,眾保安都有些色變,現在醫院的病人死了一個,而殺害病人的雖是小混混,但他們身上的衣服可是醫院安保部的。若在混混身上搜出偽造或是真的保安證件,那情況將更糟。
有鑑於此,保安頭子正想說話,卻見費倫再度拔出槍來,並非剛才那把點三八,而是從應急小組分配得來的格洛克么七。
“奧地利制軍警手槍,常規裝彈17發。”費倫淡淡地說完這句,淡淡地掃了眾保安一眼,朝身邊的喬冷蝶道:“打999!”
保安頭子自然知道費倫看他們是什麼意思,當即道:“剛才槍聲傳出時,已經有人打過了。”
費倫彷彿完全沒聽見保安頭子的話,衝略顯遲疑的喬冷蝶道:“再打!”
眾保安紛紛色變,他們已感受到了費倫的十分不信任,可鑑於他拿著格洛克在眼前晃來晃去,俱都敢怒不敢言。保安頭子不得不沉聲道:“阿SIR,你拿槍這麼比劃到底什麼意思?”
費倫朝仍未靠牆的混混努努嘴,道:“警察辦案用不著你教,我只是想讓他乖乖靠牆!”說著把格洛克對準了混混。
那混混一看,不得不背過身趴在了牆上。
此時,醫院附近兩條街的四名軍裝同事已經趕到。這令費倫微微鬆了口氣,他倒不是怕保安們鋌而走險,只是怕在亂戰中不小心令喬冷蝶受傷。
說到底,這塊到嘴的肥肉費倫絕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如果保安們真敢妄動的話,他不介意開槍,反正說辭有的是,只要一口咬定保安同混混勾結,意圖殺人滅口,那麼開槍合情合理。
當然,能不開槍最好,現在有同事趕到,而且隨後會有更多同事趕到,這讓喬冷蝶受到傷害的可能性大大降低,費倫也就懶得再理會那些不稱職的保安,單手摸上混混的身體,挨個遍翻他的衣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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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