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倫從牌垛最上方隨手取了四張牌攤開在臺面上,赫然是四張黑桃A!
梁慕晴和喬冷蝶看到這一幕,起初只是微感驚訝,半秒後,她倆臉蛋上的驚訝不斷放大:“這、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呀?”
“還是四條A!啪!”
檯面上攤出了四張紅心A!
接著,四張草花A和四張方塊A也相繼出現!及此,費倫適時收了手,將所有牌又收攏為一垛,雙掌合什,再開啟時,牌已從他雙掌間消失無蹤。
梁慕晴美眸異彩連連,看著費倫,不禁讚道:“簡直不可思議!”
喬冷蝶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感嘆道:“太神奇了!”
“這只是雕蟲小技而已!不過我想應該能入得了何賭王的法眼。”費倫謙虛道,“冷蝶,你說說,我這賭技能值多少錢?我這命又值多少錢?”
喬冷蝶只是不懂賭技,並非沒聽說過賭場的大概運作,自然知道如費倫一般的賭術高手對賭場的重要性,當下搖頭道:“說不好!你這樣的高手如果用好了,對於賭場來說,價值將難以估量!”
費倫等的就是她這個答案,攤手道:“那不就結了,賭局之上,何鴻生虎視眈眈,我要是當場答應把雞眼交給你處置,你說老何會怎麼看待你我的關係?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一旦我和他站在了對立面,少不得要打你的主意!”說著,還深注了梁慕晴一眼。
與費倫早有靈犀的梁慕晴瞬間省悟到,回港後不僅得提防嚴興南的報復,還得警惕何賭王出陰招。
喬冷蝶不笨,很快也想通了這點,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苦笑。
回到港島後,梁家的兩輛賓利早就如臨大敵般等在了碼頭上。梁慕晴一上岸,就有一個保鏢頭子模樣的黑西裝上前與她接洽。
“大小姐!”
“我爺爺呢?”
“老爺沒有來,不過我看得出來,他很生氣,就差沒大發雷霆了!”
梁慕晴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她知道梁祖澤一向疼她,自然不會是在生她的氣,既然不生她的氣,那生氣的物件只可能是費倫了。想及此,她不禁有些無奈,微哼一聲,打消了上車的念頭。
“誒,大小姐,你去哪兒?”保鏢頭子伸手擋在了梁慕晴面前。
“你管我去哪兒?”說著,梁慕晴刨開了保鏢的手,來到道奇蝰蛇旁,敲了敲車窗。
費倫降下車窗,問道:“怎麼了?你怎麼不回家?”
梁慕晴理所當然道:“我暫時還不想回家,想跟你們一塊去看看喬伯父。”彷彿根本沒在意道奇蝰蛇僅只兩個座位。
嚴曉西掛掉這件事,梁慕晴算是最大誘因,所以費倫並不介意保護她一段時間,當下把停在遊艇會備用的98款帕傑羅開了出來,三人一起上車,往仁泰醫院而去。
與此同時,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簡報室。
“緊急叫大家回來開這個會,只有一件事,B組的同事剛剛收到訊息,正興社嚴興南的兒子嚴曉西兩個鐘頭前在澳門死於一宗交通意外,而撞死他的是何賭王的二公子何友龍。”
O記B組是專門負責調查三合會罪案的,而A組則負責調查有組織罪案。
“哇塞,那豈不是說嚴興南很有可能實施報復?”
“可何家也不是吃素的,嚴興南在港島雖然吃得開,但到了澳門街那邊,行不行啊?”
“阿DEE,你這麼說什麼意思?不怕事兒大是吧?”
“我只是說說可能,有可能嘛!”
坐在臺上的高階警司拍了拍桌子,場面頓時安靜下來,他續道:“問題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根據線報,嚴曉西是因為在賭場輸了個精光,甚至還輸了命,被人追至賭場大門外,最後意外喪生在車輪底下的。可惜,葡京方面拒絕提供賭客的資料,所以跟嚴曉西對賭之人的身份我們暫時還未查到。”
眾位O記警員一聽,頓感事態的嚴重。因為何友龍畢竟也是受牽連人之一,但即便這樣,何鴻生也拒絕提及賭客身份,這隻能說明這個人的來頭相當大,搞不好他在弄死了嚴曉西之後,還會向嚴興南下手。
問題是,嚴興南畢竟在道上混了恁多年,勢力非同小可,一旦雙方打將起來,定然會是腥風血雨,港島治安說不得又會動盪。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