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正靠在閻墨的懷裡把玩著他的髮絲,突然兜裡的手機響了,把我從悠閒自在的狀態中猛地拉了回來。
我一看來電顯示是林慕宇,頓時覺得腦仁生疼。
完了完了,我竟然把這麼大的事給忘了!
林慕宇早上跟我說好的,讓我天黑就去殯儀館,結果蘇沉析和閻墨先後冒出來,我就把這事給扔腦後了。
難怪都說美色惑人,太耽誤事了!
閻墨大佬今天難得心情不錯,看我急匆匆的樣子也沒多問。
我一邊出門一邊接通電話,本以為等著我的是林慕宇憤怒的咆哮,沒想到他說話的語氣格外的溫柔。
“白嬌嬌,你在哪呢?怎麼還沒過來?是不是睡過頭了?要不要我親自過去接你?”
他這突然起來的關切,讓我很不適應,我甚至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毛。
“不,不用不用,我馬上過來!半小時,半小時我肯定到!”說話間,我已經衝到了車子前面開啟了車門。
林慕宇那邊聲音依然溫溫淡淡的沒有生氣的意思:“好,沒關係,不用著急,我跟師傅就在這等著你過來。”
結束通話電話,我一腳油門朝著殯儀館的方向駛去。
路上我腦子裡面還在琢磨這個問題。
今天怎麼回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遲到了這麼久,林慕宇居然沒有動肝火?
等等!
他剛才說跟“師傅”在等我,平時他不是挺囂張的,張口閉口的都是老不死的嗎?今天怎麼稱呼都變了?
我突然後知後覺的回味過來。
他打電話的時候肯定是沈秋也在場。
上次因為他害得我差點在陰界回不來,沈秋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還險些把他趕出師門。
總的來說,他對我是有虧欠的,所以當著沈秋的面,他只能夾起尾巴做人,對我當然不敢頤指氣使。
說白了,他就是做戲給沈秋看的。
我說呢,林慕宇怎麼可能突然轉了性,原來是顧忌到沈秋。
不過,話又說回來,林慕宇平時看著拽得二五八萬似的,什麼都不放在眼裡,沈秋一說要趕他出去,他立馬嚇得老老實實,低頭認錯。
看來這世上能治得了他的人,也只有沈秋了。
這就叫,一物降一物。
我今晚的運氣還不錯,一路上沒有遇到堵車,眼看快到南海路十八號的時候,轉彎的地方突然快速的閃過一個身影。
我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踩下了剎車。
車子停下,我回頭看了一眼,馬路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怎麼回事?
我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