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海之上。
兩個徐真交手不知多久,的確如天狂徐真而言,他的存在,第一次讓徐真感受到了無法戰勝的感覺。
無論他如何突破自己的極限,天狂徐真總會輕而易舉變得比自己更強。
徐真這副靈魂幻化的軀體,不斷被天狂徐真擊潰,然後幻化,接著擊潰。徐真覺得,天狂徐真似乎是在抹殺自己的信念,從心理上擊潰自己,讓自己投降,死在自我手中。
徐真也嘗試著呼喚無限,只不過在這縹緲的空間之中,無限似乎不能連結到達,無論徐真如何呼喚,他的聲音如同石沉大海。
“嘖嘖嘖!怎麼了?你想呼喚無限系統?你別忘了,你想什麼,我都一清二楚。可是我想什麼,你卻什麼都不知道。徐真,成為我,就是你的命運。”
徐真抿了抿嘴,嘆了口氣。
“被你這樣說,我好像真的有點像放棄了。”
“這是明智的選擇,成為我,你會得到所有的一切。我才是被上天選定的那個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阻止我。”
“你相信命運?不好意思!我不相信。”
徐真一步一步地走向天狂徐真。
“如果我的狂傲無法被我擊殺,那我就領了這份狂傲。天不生我,我何必信天?命運左右,我便改了命運,握在手中。你的心中有你信奉的神,而我徐真,便是你的神。”
天狂徐真的臉色猛然一變,因為這一刻,他忽然看不見徐真心裡所想。
未知的,往往令人心生恐懼。
“想當我的神,徐真你還不夠資格。”
“不夠資格?你因我而生,用我之力,想我所想,你是我心中的狂傲,沒有我便沒有你,我不是你的神,誰還有資格?”
天狂徐真這一刻,心裡彷彿看見了曾經的徐真,他的懦弱,他的膽小,他的退縮,一切的不安瞬間籠罩了他。
“不!這些可惡的卑微的意志為什麼會出現在我身上?”
“因為我是人啊!”
“我也會害怕啊!”
“沒有絕對的實力,狂傲是卑微者的偽裝。就如同現在的你,卸掉偽裝,可憐的讓人感到可笑。你在這個縹緲的虛無的空間裡衍生,你想取代我,卻無法殺死我。你想透過折磨我的意志,讓我放棄抵抗,被你同化。只可惜,我啊!還沒自大到目空一切。”
“我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天賦異稟的人,沒有無限系統,很可能我已經死了。我能看清自己,遵循著我擁有的,努力做好我可以做的。自大,自負,驕傲,狂傲,每個人都會有,有的人深埋內心,有的人如你,拿來偽裝可憐的自己。只可惜,我啊!還沒自負到唯我獨尊。”
天狂徐真緩緩平靜下來,盤膝坐下。
“徐真,恭喜你戰勝了自己的狂氣。”
“怎麼?自己恭喜自己嗎?”
天狂徐真搖了搖頭:“有一點我沒有說謊,我也有自己的意識。如果你的意志不夠堅定,看不清自己,我真的會取代你,成為徐真。”
徐真同樣盤膝而坐。
“那現在的你,是我還是你?”
“呵呵!當你看清自己的那一刻,我就只是你了。或許你會有疑惑,為什麼狂氣會有自己的意識?這一點等你踏足戰王的時候就會明白。我希望你能始終如一,堅持己心,不被動搖。”
徐真擺了擺手。
“別給我畫餅了!戰王境界,我從不給自己制定太遠的目標,我怕好高騖遠。可是說來也怪,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我心裡就想著成為這個世界的最強者。”
“這是人的本性,每個人的心裡都有著一個只有自己知道秘密。徐真,守著你的內心,你所凝練的狂氣,等你晉入戰魂後,會讓獲得意想不到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