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拿最後一壺時,被曲清然按住手背,貼在他的耳邊,戲謔道:“一個花倌,這麼點酒就能把你灌醉,怎麼鳳鳴樓養的都是你這樣的小兔子?就不怕被其他客人玩壞了?”
菘藍不說話,硬是把最後一壺也喝完,已經開始頭暈目眩,但還是一手強撐著桌子,沒有讓自己倒下。
曲清然看他這幅面頰緋紅,又一連倔強的樣子,忍不住笑道:“酒喝完,只不過是得到留下來的機會而已,那麼接下來,就該辦正事了。”
她這話是故意嚇唬菘藍的。
看菘藍已經開始往後退。
又故意站起身逼近。
直到把菘藍逼到牆角,實在是退無可退。
菘藍急忙伸手去推她的肩膀:“抱歉,姑娘我並非是這裡的花倌,只不過是……咳……只不過是因為有特殊的情況,才不得不用這個身份,留在鳳鳴樓中。”
“你說的本姑娘聽不懂。”曲清然挑起他滾燙的下晗,繼續靠近。
“別……我……我給你加倍的金幣,能不能就這麼算了,反正你也不虧。”菘藍急忙去懷中拿錢袋。
好不容易抓到,伸手遞給曲清然。
卻被曲清然直接扔到地上:“本姑娘不差錢。”
“我有喜歡的人了!”菘藍大喊。
“那又如何?”曲清然嚇唬道:“本姑娘是來花錢買快樂的,原本都已經換了別人,是你自己投懷送抱,怎麼?現在又想耍賴。”
“對不起對不起!”菘藍直接給她跪下:“我見姑娘氣度不凡,定然是個明白人,所以才選擇留下,想著能夠和姑娘商量,彼此不虧。”
曲清然見他都急的出了汗,忍不住笑道:“所以你是混在鳳鳴樓,想要打探訊息的?”
“是……”菘藍承認道。
“今天不伺候客人,就會被趕出鳳鳴樓?”曲清然繼續問。
“嗯。”菘藍說話越來越沒有底氣,不確定她會不會答應這個請求。
曲清然雙手環抱,倚著門,將他上下打量:“我看你的氣質也不像是花倌,不過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否則本姑娘立刻就拆穿你別有居心。”
“好!姑娘你儘管問。”菘藍急忙點頭。
“你究竟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來打探什麼訊息?”曲清然擺了擺手,讓他站起來說話。
菘藍站起身之後,才開口回答:“我是流光帝國的人,至於身份不能說出來,還請姑娘見諒!至於來打探什麼訊息,這件事相信姑娘也已經有所耳聞,就是有關幽靈石的事。”
提起流光帝國。
曲清然就想起自己的大哥。
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互相透過信,也不知道大哥那邊現在情況如何。
曲清然若有所思的沉吟道:“先前聽說流光帝國的皇帝,身體不太健康,準備儲君,大皇子和十四皇子明爭暗鬥的厲害,如今情況如何?”
菘藍微微一楞:“想不到姑娘竟知道這些事情,原本選儲君是對外隱瞞的秘密……”
他不禁開始懷疑,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看樣子也不像是真的來找樂子的。
“前些時候皇帝的並且,因為十四皇子獻的靈藥,已經恢復如初,十四皇子也深得皇帝信任和寵愛,雖然還沒有明確的旨意,但流光帝國中的人都認定十四皇子,就是將來的儲君。”他道。
“那現在你特地來到望海城,打探幽靈珠的事,也是為了帶回去,先給你們的皇帝?”曲清然問。
菘藍猶豫著,沒有馬上回答。
曲清然冷斥:“不回答,我現在就送你出去。”
“別!姑娘我說,我說還不行麼?”菘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無奈道:“其實並非如此,真正的原因,是我們需要幽靈珠,完成當初那把斬妖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