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可憐似的,眼眶溼潤,臉上還有淚痕呢。
擱這兒偷偷哭好像就看不見了一樣。
分明就是更讓人擔心。
“剛剛是我用詞不當。”她抬手用帕子幫星嶼把眼淚拭去,聲音也柔和了幾分:“星嶼的良苦用心我怎麼會不明白呢?”
“姑娘是主子,屬下是奴,是我不懂規矩,還壞了姑娘的好心情,我自己出去跪著。”星嶼伸手推門。
曲清然扣住他的手腕,加重幾分力道:“我什麼時候把你當成奴了?真是那樣,還能讓你這麼使小性。”
“姑娘是不是厭煩,不喜歡我了。”星嶼委屈的聲音哽咽。
曲清然見他又要掉眼淚珠子,趕緊哄道:“喜歡,咱們星嶼這麼漂亮的美人,誰見了不喜歡呢?”
“我不要別人喜歡,只要姑娘中意就好。”哪怕她喜歡的只是這張臉,星嶼也能夠接受。
“那不許哭了。”曲清然揉了揉他的腦袋。
“我也不是那麼愛掉眼淚的人,只是太在乎姑娘了,總是控制不住。”星嶼跟在她的身後,回到裡屋。
幫她重新倒了一杯茶,放到她手裡,滿是討好認錯的意思。
曲清然喝了他的茶,勾唇笑道:“你也會跟琰兒說,將來我會嫁人,會離開曲家,那等我嫁人那天,你豈不是……”
她話都沒說完,星嶼眼眶又紅了。
唇角噙著壞笑又逗他:“到時候準備哭多久?”
“我才不哭。”星嶼道。
“喔?我不信。”曲清然調侃道:“今天給我梳妝打扮的時候,醋意都快飄滿整個屋子了。”
“真等到姑娘出嫁的那一天,我就跟著姑娘陪嫁,留在姑娘身邊,哪兒都不去。”星嶼一字一句說得格外認真。
曲清然抬眸看向他,笑意有增無減:“我才不帶你去。”
“姑娘不要我,那我寧可……”
曲清然的手指抵在他唇瓣上,不讓他說出那個‘死’字。
星嶼跪在她的腳邊,低頭小聲道:“我錯了,姑娘別生氣,我不該說這種話的。”
“認錯這麼快,這回饒了你,否則就把你送走,死活跟我無關。”曲清然輕哼道。
“是,姑娘的話我都牢牢記著,再也不敢了。”星嶼乖巧的在她腿邊蹭了蹭。
“這石護符既然這麼重要,或許白瑾玄把它給我,有別的意思。”曲清然一手托腮,若有所思。
星嶼也看著她手裡的石護符,猜測道:“天音坊主手裡的石護符一定是從別人那奪來,如今天音坊主死了,石護符應該已經回到高風仙長那。”
“但光有石護符,不是被江紅樓選中的入幕之賓,是不可能到那去的。”
曲清然點頭道:“和我想的差不多,所以現在這石護符出現在我手裡,一定會讓高風仙長認為,我是被江紅樓選中的入幕之賓。”
“那姑娘如今反而安全了。”星嶼道:“只要高風仙長想找到江紅樓,就一定得保證姑娘這個入幕之賓的安全,或許,還會想辦法拉攏姑娘。”
“一切都是白瑾玄提前算好的,他果然什麼都知道。”曲清然心裡對白瑾玄的好奇越來越多。
答案就在江紅樓。
她有些等不及,想要立刻就去。
但高風仙長的勢力在暗處蠢蠢欲動,每個跟她打過照面,或是交過手的,都是一個大境界外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