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嶼點了點頭,神色複雜道:“溫雨待我極好,我卻沒什麼能給他的,還讓他為我身陷危險。”
“所以剛剛馬車上,你沒有生溫雨的氣吧?”曲清然試探道。
“自然不會生溫雨的氣,我只不過是生自己的氣罷了。”星嶼咬著唇,眼眸裡泛著淚光。
頓了頓又道:“當下聽到姑娘說那樣的話,覺得自己本就是死賴著姑娘,才有了留在姑娘身邊的機會,怕姑娘又嫌棄我不夠好。”,
曲清然雖然總覺得星嶼在演。
明明辦正事的時候,也能嚴肅正經。
可這說哭就哭,還情真意切的模樣,實在是讓曲清然難辨真假。
不過只要星嶼能對自己忠心不二,那就算愛演,愛撒嬌。
這些曲清然都能不當回事,慣著他。
美人嘛,有被寵的資本。
“好了,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人,怎麼會嫌棄呢。”曲清然哄道。
星嶼垂眸,淚眼迷濛的看著她,哽咽道:“那姑娘保證,絕不會不要我。”
“好,我保證,絕對不會不要星嶼。”曲清然輕笑道。
“那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姑娘能不能答應。”星嶼頓了頓,又小聲卑微道:“就算姑娘不答應也沒有關係,我也知道,這要求是奢求。”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曲清然看著這小可憐樣,怎麼捨得拒絕?
以前沒明白奶狗究竟有什麼好,不如小狼狗有滋有味有挑戰性。
現在終於明白了。
不怕奶狗愛哭愛撒嬌,就怕奶狗長的不夠好看。
“說吧,只要要求不過份,就答應你。”這已經算是曲清然的疼愛。
“姑娘能不能幫我換藥,背後的傷口,我不方便處理。”星嶼小聲道。
“就這?”曲清然還以為他會語出驚人。
原來不過就換個藥而已。
“走吧,去那邊躺好,我現在給你換藥。”曲清然指向屋裡另一邊的竹塌。
星嶼點點頭,走過去之後,把身上的衣衫褪下,乖乖趴在上面。
曲清然準備好藥膏和綁帶,走到他身邊。
看到背後那些原本快好的傷口又流血,不由蹙眉。
手指輕撫過傷口附近,仔細檢視,才發現多了許多輕淺的劃傷。
就是因為這樣,舊傷口快癒合的疤又裂開。
“在天音坊偷襲的神秘人,你認識?”她用手指沾了些藥膏,小心塗抹在傷口上。
頓時,星嶼的身子一顫。
悲傷火般刺痛的感覺,讓他暈眩,聽不清楚曲清然剛剛說了些什麼。
曲清然察覺到他反應不對勁。
照理說這藥膏,藥性溫和無刺激,怎麼可能讓星嶼反應這麼強烈?
除非是因為新的傷口有問題。
她立刻去院子裡打了盆清水來,把毛巾沾溼了,把星嶼背上的藥膏擦乾淨。
“還疼麼?”
“疼。”星嶼聲音虛弱道。
曲清然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乾脆喚醒識海中的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