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咯噔一聲,這特麼的張叔是真遇到真愛了,連門鑰匙都給別人了,這時候對方正在進來,我出去的話指定得撞見。
與此同時,樓下又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真特麼日了狗了,說實話,我現在想殺人的心都有了,我今天指定是走黴運了,而且走的還是那種可能會丟掉小命的黴運。
不過這時候後悔也沒用,既然撞了個正著,那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先挺過今晚早說。
我調頭進了樓梯口的衛生間,對張叔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按照計劃行事。
張叔之前被我一番推測,也對這女人產生了些害怕,不過事關他的小命,他也不敢壞事,只得壯著膽子在客廳裡等待。
屋子一下安靜了下來,我豎著耳朵準備聽腳步聲,然而讓我奇怪的是,剛才的開門聲關門聲似乎沒發生一樣,此刻壓根就聽不見腳步聲,不僅腳步聲,就連其他的聲音也沒有。
不可能是那女的關門後,一直站那不動吧,我心中疑惑。
難道她發現我佈置了陷阱,不肯進來?
我正思量著,這時候大廳的張叔不知道受了什麼驚嚇,哇的一聲大叫了起來,接著一陣雜亂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
不過無論我怎麼聽,這聲音都是客廳的位置發出來的。
“修緣,救我!”張叔的聲音也跟著叫了起來。
我暗罵一聲,把裝黑狗血的瓶子擰開,然後又小心翼翼的開啟衛生間的門,這個位置正好對著大廳,只要一開門,我就能看清楚大廳的情況。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剛開啟門,接著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兇厲無比的女人臉,那張臉慘白得可怕,還沒等我看清楚,一雙大手猛地就掐住了我,我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撲倒在了地上,黑狗血也灑得滿地都是。
這特麼的什麼時候上來的?
我看著這張臉,眉心被黑氣環繞,天庭黯淡無光,雙眼兇厲,這明顯是被什麼髒東西給上身了!
我在看女人的同時,女人也在看我,她咧著嘴,呲著牙,發出一陣“呲呲”的聲音。
那聲音尖銳無比,根本就不像是人能夠叫出來的,而且女人的力氣大得出奇,我嗓子眼都快被捏爆了,只能鬆開餘下的半瓶黑狗血,用手死死的別住女人的大拇指。
不過這一別,我就發現了不對勁,女人的手就像是長了鱗片似的,又尖又硬,颳得我的脖子和手生疼。
我心中不禁想,這特麼附在女人身上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時候我眼角餘光瞥見張叔靠在大廳的沙發上,整個人都嚇癱了,我艱難的朝他吼道:“趕快用黑狗血潑她!”
“啊!”張叔看著我,一臉的驚恐。
“特麼的還是不是男人,趕快過來救我,不然都得完蛋!”我一邊罵一邊抵抗,這時候女人的力度越來越大了,我都快說不出話了,我絲毫不懷疑一旦我鬆開手去拿那半瓶黑狗血,我的脖子保準馬上被捏爆!
還好這時候張叔終於有動靜了,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撿起了地上的半瓶黑狗血,隔著老遠朝著我和女人潑了過來。
“啊!”
女人剛沾染到黑狗血就淒厲的叫了起來,手一鬆,身體往後仰去,我趁機掰開她的手逃過了一劫,並順勢用右手中指在女人的天庭用力點了一下。
天庭主人的運勢,也是髒東西和人體的臨界點,可以透過敲擊對方的天庭,把附身的東西給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