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佳,董思佳,可以嗎?”景飛輕聲跟沈清商量著。
這倆日,沈清就連帶著看他的眼神都溫暖了好多,他還見過一次沈清看著懷裡的小人兒笑了一笑,很輕很淺的一笑,讓人不易察覺。
沈清抬頭看了景飛好一會,等了半晌也沒有回覆,景飛又小聲的問道:“不好啊,那我再想想。”
“景啟航。”
“啊?”景飛一時沒反應過來,又怯怯的問了一句:“董啟航?”
“景啟航。”
察覺到沈清言語中有一絲不煩,景飛忙說道:“好,好,景啟航。”
這名字好,新的啟程,新的航線,新的開始,景啟航,今天就從新啟航。
沈清認真的擦洗著井院裡的木樁,看來她是給這木樁找到傳人了。
站在一旁的景飛已知她用意,在一旁溫和的勸說著。
“清兒啊,他才三歲,是不是太早了。”
“我們可以給他先學一些其它的東西先。”
“清兒……”。
沈清回頭一個眼神,她還是沒有什麼話,只是整個人有些鮮活的氣息。
現在的景飛已經能讀懂她所有的眼神了,同意,隨意,不行,都是靠著那幾個眼神。
“好,你別生氣,我去叫他。”
景啟航,小小年紀已經被扔到了樓上的房間了,上樓還得借倆手攀爬上去,下樓梯就慘了點,才上去睡了倆星期,下樓已經摔過倆次了,沈清也真是下得了這狠心。
景飛只好跟張大叔合謀給啟航做了個滑梯,就準備裝在了二樓過道里,滑下來就到井院,這事景飛可不敢出面,只能勞煩張大叔去看沈清那張臭臉了。
景飛敲了敲啟航的房門:“啟航,在幹嘛呢,爸爸要進來了。”
“嗯,爸爸,你進來吧,我在寫字。”奶聲奶氣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
景飛走進房間,看那還沒有桌子高的啟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到椅子上了。
啟航站在椅子上,桌上凌亂的紙張筆墨,臨窗沿桌,小小的身量,執筆的模樣,恰似有那麼點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起年少時佳白是不是也是這樣。
景啟航,只有長相隨了母親,其它全是佳白的模樣,小小年紀見誰若是生氣不開心了,會走過去輕撫排解,擁抱安慰。或者是倒拿著書本,坐在院裡陽光下,也是能一頁一頁翻看不停。
“怎麼想起來要寫字了。”
“因為爬上來以後呢,就,就下不去了,那就先寫會字了。”啟航頭也沒抬,還在紙畫著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