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梁平二進宅院處就響起了狗吠聲,仔細聽還能聽到中間還穿插著些刺耳的髒話:“鱉孫,蠢貨……”
隨著視野轉過去,就看到院子裡,小白正抬著頭對著樹上的花花無能狂怒。
自從花花開竅以後,小白就已經奈何不得花花了,天天被花花無情嘲笑,心情不好更是直接髒話問候。
所以,小白對家中誰都不吼,唯有趙發海,見一次就吼一次,弄得趙發海都有些尷尬。
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參和其中,教花花說髒話了。
這時候,另一邊水池旁邊的小綠,依舊趴在水邊一動不動,兩個蠢貨,天天這麼大動干戈,累不累!?
只能說,龜的頭腦就是比狗的要強,就在小綠悠哉悠哉地享受靜謐人生的時候,梁小念終於出現。
要不是柳嬸幫自己梳頭,自己肯定第一時間就出來阻止這兩個蠢蛋了。
梁小念此時相當不客氣,但因為她現在太小,加上天氣漸漸入冬,她只能有些笨拙地拉住小白。
都這麼長時間了,這小白的腦子怎麼還沒長進,就連花花都已經可以戲耍它了。
真笨!
梁小念廢了好大力氣,才把小白拉到屋簷下,接著坐在臺階上看著院子發呆。
按理說,自家的宅子更大了,自己應該開心才是,可是為啥感覺更冷清了呢?
至於樑子超,一大早起來誦讀了一些聖賢書,接著就去院子練武去了,而雷豹作為伴讀,自然跟在他左右。
趙發海和紀世長叔叔作為護衛,和周大福叔叔一家三口都住在一進的房間裡,這時候他們應該起來在巡視整個宅院。
而鍾慕言叔叔起來之後,就跟自己父親一起喝茶,而現在,周叔柳嬸應該帶著小石頭在後廚忙著。
說道小石頭,他是周叔柳嬸的兒子,本來梁小念還很開心自己多了一個玩伴。
不過她沒想到,小石頭每次看到自己都怯怯的,次數多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去找他玩了。
為什麼到了府城,自己沒有感覺到這裡和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好玩呢?
梁小念託著自己的下巴,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腳邊傻乎乎安靜下來的小白,然後又是嘆了一口氣。
好無聊啊!
梁平這時候可不知道自家姑娘竟然一大早多愁善感,更不知道她竟然因為房子太大,而顯得越發孤。
此刻他正在和鍾慕言喝茶,鍾慕言現在比之當初已經放鬆很多,在梁平面前沒有以前那麼拘謹。
雖然梁平貴為大宗師,但卻極為平和,絲毫沒有所謂拒人千里之外的高人氣度。
再加上他是樑子超的老師,按照身份來說,也可以說得上平起平坐,所以這麼多天以來,兩人竟然已經頗有一些忘年交的默契。
不過這倒也可以理解,鍾慕言身具大儒之氣,腹有詩書氣自華,已經頗具胸懷天下溝壑的氣度,說起來也算得上是一位文道宗師。
因此,鍾慕言也大致能和梁平聊的起來,這時候他喝了一口茶,極為愜意地看了一眼四周。
“前輩,其實學生心裡一直有些奇怪,不知為何前輩要買這麼大宅子。
畢竟咱們人就這麼多,買個兩進的宅子都夠了,實在是這有些浪費了,先生可不像是享受奢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