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爆炸了。
但是他現在不能出去。
在裡面衝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蕭懷識才勉強將自己的理智找回來,有了前面幾次的經驗,他知道這藥物的反應也是一陣一陣的,現在這一波剛剛緩和過去,下一次藥物發作的時候只會更加強烈。
他不敢出去,但洗手間的門被人敲響。
“我要上廁所。”
無奈,蕭懷識只好開啟反鎖的門。
看了一眼黎知的臉色,蒼白卻又被藥物折磨的緋紅,她的手撐在牆壁上,他嘶啞的聲音帶著關心,“你還好嗎?”
黎知白了他一眼,“你覺得我現在這樣子算好?”
“彼此彼此。”他現在根本不敢低頭去看自己,而黎知的目光在觸及某處後快速裂開,知道他也不好受,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很快,洗手間裡便響起了衝冷水澡的聲音。
藥物有多烈,蕭懷識知道。
他自己都扛的有些勉強,但是沒想到黎知居然也能扛住。不是沒有想過就隨了外面那個人的心思,但骨子裡的教養告訴他這是不對的。
若是,若是黎知沒有未婚夫該多好?出去後,他會正式上門提親,會對她負責,但是她不僅有未婚夫,那個未婚夫還是她心愛的人。即便是對這個女人有再多的好感,他也做不出這種毀人幸福的事情。
然而外面的人並沒有死心。
剛衝了兩分鐘冷水的黎知,看著上方斷了水的淋浴頭,想要鯊人的心思都有了,藥物反應再次湧上心頭,她只能靠在此刻還算冰冷的牆面瓷磚上,企圖藉助這種冰冷驅散身體上的熱意。
這到底是什麼藥物!
為什麼這麼強烈!
黎知感覺自己的理智已經快要消失了,她忍不住流下眼淚。
檀九洲再愛她也只是一個男人,有哪個男人能夠接受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至少她作為一個女人,是沒有辦法接受檀九洲和其他女人發生關係,即便是在中藥的情況下。
將心比心,她自己無法接受的事情,又怎麼能要檀九洲接受?
倘若她和蕭懷識最後真的被藥物磨掉了理智,發生了無法挽回的錯誤,那麼等待她和檀九洲的,除了分別,沒有其他。
檀九洲是個驕傲的男人。
他絕對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未婚妻和其他男人……
指甲扣緊掌心,痛苦一點一點地麻痺神經,一冷一熱之下,她開始出現了低燒,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將她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