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來到奎安身邊,有些結巴的說道:“安……安安,我想和你……和你做朋友。”
奎安看著書沒有說話,但是拿在手中的鉛筆上的電流驟然增大,頓時發出一陣急促的噼噼啪啪的聲音。
那個少年低頭看了一眼奎安手中的鉛筆,臉上露出一絲忌憚,小心的說道:“安安,我……”
“我才十一歲,書上說,女人十八歲以後身體才會停止發育。”奎安都沒抬頭看一眼那個少年,聲音很平淡。
少年說道:“我……我可以等你長大。”
奎安依舊在看著書,手中鉛筆上閃爍的電弧再次增多,淡淡的說道:“別打擾我學習。”
那個少年猶豫了一下,轉身走開,突然聽到奎安說道:“想要追我,也要有實力。”
少年猛地站住,轉身看著奎安,包括其他對奎安有意思的少年也都扭頭看奎安,每個人眼中都有不一樣的色彩。
時間到了下午,奎安習練結束,回到自己的院舍,從臥室裡面拿一塊木牌和刻刀出來,坐到院中的石桌旁雕刻一個未完成的複雜的陣禁。
到了傍晚時分,奎安在木牌上刻好陣禁,拿一個鵝卵石雕刻的法器,把一小塊紅銅放入石頭上面的一個小坑中,用手指捏住石頭輸出靈力,石頭中間的小坑瞬間變得紅亮,銅塊很快就熔化成銅水。
奎安又拿來一個奇特的法器,把銅水倒在上面,按照自己的需要做成不同的形狀,或者是與其他材料結合形成新的陣禁構件,然後鑲嵌在木牌雕刻好的紋路中。
製作陣牌的整個過程,就像是一個手工藝人在仔細的雕琢打磨自己的作品一樣,枯燥而乏味,完全沒有修仙之人的瀟灑與隨性,所以除了奎安這種內向的性格,很少有人喜歡主動去研究和製作陣禁。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來到奎安的院舍,看到奎安坐在桌子旁邊忙碌,來到她身邊坐下說道:“安安,又在刻印陣禁呢?”
奎安扭頭看了一眼那個少女,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少女看著奎安忙碌著,問道:“在做什麼?”
奎安說道:“雷牌。”
少女問道:“你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或者是想要的東西?”
奎安說道:“你告訴他,我喜歡和成績好的人做朋友。”
少女臉上有些尷尬:“不是,是我要問你,馬上就要開始考核了,你知道,我……”
“道理考核是師兄瞭解你的道理境界的一個重要標準,按照自己的實際情況來進行考核就行,師兄們會根據你的實際境界安排你的課業。”奎安打斷了少女的話,語氣平淡的說道。
少女著急說道:“不是,安安,我……”
奎安再次打斷她的話:“如果你想提高自己的境界,我可以幫你根據你的實際情況安排你的課業,但是考核作弊,只會讓你的道理境界越來越跟不上大家的進步速度。”
少女看著奎安張了張嘴,可能是沒想到一個比她小四五歲的小女孩能這樣批評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奎安放下手中的東西說道:“師姐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我要去吃飯了。”
少女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了。”
少女起身出去,奎安收拾好東西,把所有的東西都拿到臥室放好,然後來到齋房吃飯。
齋房正在吃飯的人看到奎安的到來,彼此間說話的聲音竟然小了一些,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她的身上。
奎安沒有理會大家的目光,一直走到齋房的盡頭,從齋房盡頭的樓梯上到二樓,看到二樓是一個個隔離開的獨立的餐桌。
奎安找到一個空的座位坐下,有專門的弟子端過來飯菜放到面前的餐桌上,奎安等服侍的弟子上好飯菜,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一個少女上到二樓,看到奎安正在二樓吃飯,跟她打招呼:“安安,就知道你在高階餐食區吃飯。”
奎安扭頭看了一眼那個少女,沒有說話,繼續自顧自地吃飯。
那個少女說道:“安安,聽說你又提交了升級考核的申請,真的假的?”
奎安嚥下口中的食物,看著那個少女淡淡的說道:“宗門有訓:寢食不言語,行路不顧盼。”
那個少女掃興的說了一句:“跟你做朋友真無聊!隨便你了。”
少女去別的地方吃飯,奎安吃完飯回到自己的院舍,把落地燈拿到院子裡面,站到石椅上把落地燈上面燈罩拿下來放到桌面上,把一個藍色的套管換上去,桌子上的燈罩立刻發出了白光。
奎安拿起燈罩,隨著燈罩靠近剛換上的藍色套管,燈罩的亮度極速增加,奎安閉上眼睛依靠感覺把燈罩套在落地燈的燈杆上,燈罩瞬間如一個太陽一樣綻放出刺眼的白光,將院舍照射的如同白晝。
奎安低頭跳到地上,去臥室拿出工具和材料,繼續白天的工作。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禁牌上的陣紋都鑲印完成。
奎安回到臥室拿出一個大圓盤放到地上,圓盤的正面有一個方形的凹坑,奎安把剛剛製作好的禁牌放進凹坑中,然後拿出一個靈晶放到圓盤的一個圓形凹坑裡面,只聽到“轟”的一聲,整個圓盤迅速地飛到天上。
奎安被嚇了一跳,立刻抬頭看去,只見那個圓盤向上飛了二十多米,然後在半空中突然冒出大量的火焰並落下來,嚇得奎安後退了兩步,那個圓盤砸到落地燈上,落地燈的燈罩被砸的碎成了好幾塊,燈杆也被砸斷倒在地上。
周邊院舍的臥室很多都亮起燈光,有人從臥室出來,看到是奎安的院舍起火,知道又是她深夜做實驗失敗了,罵罵咧咧的回到臥室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