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道:“別動!”
婦女也跑到身邊,氣的對小偷踹兩腳:“讓你偷東西,讓你偷東西!”
小偷面目猙獰,惡狠狠盯著丁闖,不知何時從口袋裡拿出一柄匕首,威脅道:“小子,不想死就滾蛋,再敢摻和,老子捅死你!”
婦女見狀嚇的向後倒退一步,面帶驚恐。
“嚇我?”
丁闖順手把衣服撩開,指著肚子道:“我身上這些刀疤哪個不是奔著要我命,我死了嘛?”
小偷:“……”
婦女:“……”
丁闖趁小偷冷聲,迅速一腳把匕首踢掉,鄙夷道:“東西拿出來,滾蛋!”
小偷迅速把身上錢包全部翻出,感受到丁闖踩在身上的力度減小,一翻身,快步狂奔。
婦女見小偷跑掉,快速撿起錢包,感謝道:“小夥子,謝謝你,謝謝你,這些錢你拿著,是阿姨的一點心意!”
丁闖抬手拒絕,一本正經道:“不用謝,因為我姓雷!”
說完,轉身離開,走出幾步不回頭道:“剩下的錢包送到派出所吧。”
婦女看著丁闖的身影,久久矗立。
而茶館外,還站著兩人,正是剛剛出門的傅妤和助理,她們親眼目睹一切。
傅妤看著丁闖遠去的背影,緩緩問道:“你還說,他沒有年輕人該有的朝氣和稜角嘛?”
助理臉色微紅,雖然敢於見義勇為的人很多,但那一部分油腔滑調的老闆,未必會以身犯險。
傅妤又淡淡道:“其實我剛才就有種感覺,他的一切表現,都是在為快點結束對話做準備,他所表現出的恭敬,並不是由內而外的恭敬,而是在想與我劃清一條線。”
助理側過頭,被這番話說的有些迷糊。
“與你劃清一條線?”
傅妤邁步向外走,不急不躁道:“或許這就是站在山頂與站在山底的兩人,在彼此眼中同樣渺小,簡單一點講,他在心裡可能根本沒看得起我,認為我不過是藉著祖輩的能量才走到今天。”
從丁闖進門開始就有這種感覺,表現的太刻意,就差說:對對對,你都對,我服從,我認輸,別打我可以不?
“他敢!”助理橫眉冷對:“他還敢瞧不起你?我去找他!”
傅妤搖搖頭,助理根本不懂,這種瞧不起並非頤指氣使的張狂,而是敬而遠之的自尊!
換句話說:不巴結、不推崇、不靠近,他在堅持自己的方式。
笑道:“好了,雷同志已經走了,我們也回去吧,去開車。”
助理點點頭,忍不住問道:“他不是姓丁嗎?怎麼姓雷了?”
傅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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