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對話,聽的顧惜年是忍無可忍,她不由的低吼了一聲:“還有下次?”
段小白勾了下嘴角,沒吭聲。
瓊宵咬著嘴角,從藥箱裡取了白布,小心翼翼的給段小白纏好。
等一切全處置完畢,段小白依然能感覺到疼,手臂活動受限嚴重,他便知道瓊宵是按照顧惜年的命令在處置傷處,而非是一開始所說的,暫時幫他恢復戰力,讓他能順利應付明天的比賽。
他不高興的強調一聲。“我明天要去比賽。”
“你好好養傷,爭取參加雙人賽,或是多人賽。”顧惜年沒什麼誠意的擺了擺手,隨隨便便就想打發了他。
“單人賽也要。”段小白不甘示弱。
顧惜年被激怒了。
她冷笑著靠近,看上去如此危險:“你若是真想參加,就不該在比賽之前,把自己搞成這麼一副鬼樣子。”
不屑的眼神,凌厲的掃了過去。
在段小白所代表的任何一種身份裡,還不曾有人如此不假辭色的與他講過話。
那份毫不掩飾的不滿,令他頗有些耳目一新之感。
“我知道,以你的個性,絕對不會聽我的。”顧惜年瞥了瞥嘴。
段小白才要回她一句:你知道就好。
可他的腦袋,忽然一陣陣的眩暈,天與地顛倒,很快又變成了可怕的黑暗,不留情的將他一口吞噬。
“你……”他的指責,來不及出口。
整個人就向椅子下栽倒了過去。
顧惜年此時已來到了跟前,手指輕輕的一搭,就把人給扶了起來。
“大姑娘,屬下已經用上了最好的迷藥,尋常人只需要一點點就能昏睡個三天三夜,可他……他的體質非常的特殊。”停頓了一下,瓊宵糾正自己的說法,“屬下是說,他非常的特別。”
顧惜年將段小白攙扶了起來,直接來到自己的床榻邊,掀開了自己用過的被子,讓段小白躺下去。
瓊宵本想要阻止,可話還沒出口,她想到了什麼,把到嘴邊的話,生生給吞了回去。
她看著顧惜年認認真真的幫段小白掖好了被角,而後退出,又將幔帳全放下來,將他完完全全的擋住了。
床邊脫下的鞋子,被顧惜年給提了起來,她皺著眉,看著鞋子上沾著的泥,還是新鮮未乾的呢。
“大姑娘……您發現了,對嗎?”瓊宵面色糾結,站到了顧惜年的面前,欲言又止。
顧惜年望向了她,眼神是疑惑的。
“屬下是說,您發現了段侍衛的真實身份,面具後的他,其實是……”
瓊宵的話沒說完,就被顧惜年給打斷了。
“是誰,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顧惜年挑了挑眼眉,接著露出了一抹苦笑,“坦白說,我並不關心他是誰,他永遠只做段小白就好了。”
瓊宵十分不解。
“但是……”
顧惜年再次用眼神制止,不讓她把一些話給說出來。
“我並不打算跟唐王府牽扯太深,我還有我的事要去做,且是必須要去做。等到這件事結束,算是我還了唐王的庇護之恩,我與他,終究是要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
瓊宵一臉不贊同,但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勸。
“我只希望,該到我離開的時候,王爺能念在今日我為他拼了一場命,能讓我全身而退,從唐王府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