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萬萬沒想到,顧惜年竟然用的是這種快打快攻的手法,極其消耗體力,也極考驗功夫。
劈頭蓋臉砸過來的棍影,無處不在,夾著不遜於男子的力道。女子手上的長刺,在顧惜年的槍法面前,毫無用武之地。
一時間,已是連連的退走,沒有還手之力。
看來被打下擂臺,也是遲早的事。
七皇子忽然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顧惜年的方向。
“那是,顧家槍?”
旁邊有侍衛便專心的看了會,跟著點頭:“回殿下,的確是顧家槍。”
“顧惜年?是她嗎?”七皇子盯著頭戴烏金面具的女子,試圖從她身上,找到熟悉的感覺來。
侍衛搖頭:“唐王王妃身份尊貴,怎麼可能會來參加四國大比。”
“那個女人,還有什麼事是幹不出來的?”七皇子想起來幾次與顧惜年交鋒,她對自己的不假辭色,出手從來都是又狠又兇,絲毫不顧念他的身份,毫無還手招架的餘地。
侍衛卻不是這麼想:“殿下,顧家槍並非是不傳之秘,不知顧家軍的兵勇們在修習,京中的一些武館也引進了顧家槍法,廣收門徒,教習下去。顧鷹在世之時,還曾將顧家槍的槍譜拓印了無數份,分發了出去,後來,習武之人會顧家槍的便很多了。單憑這一點,並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
“這世上除了顧惜年,本王就沒見過第二個女人,把自己練的如此彪悍。”七皇子咬緊了牙根,每每想到此事,心裡邊總有點憤憤。
他總在慶幸,最後顧惜年嫁給了別人,沒有嫁過來,禍害自己。
可不知為何,偶爾也會心中生出淺淺的心情,他總不願細想,卻也揮之不去。
顧惜年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他的心底裡烙印下那麼深的痕跡,提起來,又愛又恨。
愛?
七皇子被突然冒出來的這個詞兒給驚到了,他的臉色變幻,如此之複雜。
耳邊,那個侍衛說道:“屬下覺得,此女並非是唐王妃。殿下與幾次與唐王妃有接觸,屬下都在一旁。唐王妃的武功不錯,可還達不到此女的強橫程度,同樣是顧家槍,那一日在城門下時,唐王妃使起來破綻百出,連護自己都做不到,而擂臺上的這一個,一杆槍用的出神入化,屬下相信,她手上拿就是一根柴火棍,依然能發揮出同樣的威力,而這,絕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容貌可偽裝,但功夫卻是實打實的練出來的,裝不了。”
侍衛的話,說服了七皇子。
他緩緩的坐回了原位,眼神複雜,始終盯著擂臺上的身影。
直到,見到那女子一槍橫打,將對手震飛下了擂臺,七皇子才收回了目光。
心中隱隱認可了侍衛的說法。
這女的絕不是顧惜年。
顧惜年可沒這麼厲害。
如果顧惜年真的功夫強悍至此,前幾次,他與顧惜年交鋒,激怒了她的時候,早就被她幾棍子打飛了。
嗯,不會是吃一點點小虧而已。
“她叫什麼名字?”七皇子輕輕的指向了賽場中央傲然而立的女子,覺得她還真的是英姿颯爽,微風極了。
不由的生出了幾分瞭解的興趣來。
侍衛抱拳,“她叫銀覺。”
“真名嗎?”七皇子問道。
“護龍衛的人,每一個都是隱在暗處,見不得光的存在。他們的名字沒有意義,真假也沒有意義。”侍衛答的很有技巧。
七皇子冷哼了一聲。
“她,還有護龍衛,遲早全都是本王的。”
侍衛心裡邊一驚,聽的似懂非懂,卻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