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們放心,幕後黑手依然按捺不住,露出了馬腳。”
“順著這條線,哪怕一路深挖下去,阿年也要把藏於昏暗處的那些骯髒交易,全都挖出來,曝光於烈日之下。”
“顧惜年當街立誓。”
她迎著瑟瑟寒風,行的是顧家軍的軍禮,鄭重許諾。
十日後,顧惜年的傷,好的七七八八,她活動活動手腳,心口處只多了絲絲陣痛,但已無大礙。
“段小白,他是放棄了要去參加四國大比?又或是,找到了更加合適的組隊人選了?”
當顧惜年的心中,冒出了這樣的念頭時。
彷彿有了一絲感應,段小白在那天清晨,抱著重劍,出現在了落霞院內。
“你,可以嗎?”
隔著一段距離,他望著顧惜年蒼白的臉,似乎已忽略掉了她過於消瘦的身形。
“可以不可以,試試不就知道了。”
顧惜年也懶得說廢話,解下腰帶,手腕一抖,竟然一把通體泛著銀光的軟劍,這把劍,比較特殊,比一般的軟劍要長些,但劍身更為鋒利,被顧惜年當成了腰帶,大刺刺的圍在了腰間。
這正是她使的最順手的那一把。
當她振臂,將一把軟劍使的如游龍在天時,段小白便知,昔日戰場只是,顧惜年憑藉女子之身,是怎樣拿到了顧家小爺的稱呼了。
他眼中,多了幾分興味盎然。
“那便試試。”
…………
唐王府,對外宣稱,唐王盛宴行臥床不起,身患重病;
唐王妃顧惜年身受重傷,生死垂危。
在外人眼中,一府二主,皆是苟延殘喘,說不上什麼時候就沒了。
這也正合了顧惜年的心思,她就是要利用好了這一次的危機,正大光明,轉明為暗。
最好讓所有人都以為她已是時日無多,如此,她才方便去做自己的事。
甚至為了逼真,她還找了個與自己身高、體型較為類似的女侍衛,讓她穿上自己的衣服,套上自己的裙子,躺在床上,扮成了自己的模樣,一日一日的睡著,謹慎的應對那些可能過來窺探的眼睛。
她深思熟慮,連顧家出喪那日,都不曾出現。倒真是騙過了不少人,對她的狀況,信以為真起來。
而顧惜年在這段時間,也並沒有再去看望過盛宴行。
她心裡邊也會擔心盛宴行的身體狀況,可來不及做什麼,因為每天睜開眼,都會有一個段小白準時出現。
段小白從未將她當城王妃來看待,心底裡只剩下唯一的念頭,便是要在四國大比開始之前,拖著她跟上自己的節奏,補上之前耽誤的那些時光。
天底下,哪有真正心意相通、步伐一致的兩個人,更別提,他們從前陌生,沒有過任何接觸,只為了比賽奪冠而組合在了一起。
唯一的辦法,便只有在千錘百煉之中,形成一種戰鬥上的默契。
四國大比,賽期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