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輕鬆地擠壓著投石圍攻的烏合之眾們,將他們逼得不住地倒退,不得不逐步移向遠處。但凡有試圖一逞蠻勇之人便立刻會被重點招呼,連著幾棍下去就能讓其清醒過來。
混亂的人群在手忙腳亂地退了數十步,氣勢也以眼見的速度消退了下去。人群裡的呼喝聲漸漸地變小,這意味著他們普遍都失了爭勝的期望。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左顧右盼,希望看到點勝利的希望,但是每每打眼望去身邊,卻都只是瞅見了彼此惶急的面孔。
這種既無組織、又無核心成員、更無戰鬥目標的暴民集合哪裡還願意在必輸的前景下堅持?
雜亂的步伐之中都沒人明確地叫喊什麼,被壓制得節節敗退的隊伍突然就毫無預兆地向後潰散,再也沒人抵抗的人群就瞬間自我瓦解了。
這一突發的狀況倒是嚇了持棍進擊的姚家青年們一跳。
唯有經歷過多次衝突的姚海不以為然,不屑地冷笑道:“哼,可笑。縱是幾百人,也不過是一團散沙,當著我家精誠男兒的陣前又能如何?
之前爾等在下面躲躲閃閃地還敢把東西丟回來,現在我們可是就站在這裡的!難道失了這麼一點距離,你們這些傢伙們卻是連勇氣都丟光了麼?”
他根本不擔心此時的譏笑會引來反擊,敗退的一方再如何大言不慚地自誇叫囂,也不過是徒增笑料罷了。
姚海自顧地退後幾步,完全不擔心潰散之人會有什麼反覆,就很放心地任由兒郎們去追擊。只是臨時吩咐了其中威望較高的後輩居中指揮。
他走到了公門之人那裡,對著癱坐在地哀叫痛喘的幾個捕快抱拳施禮,然後卻並不多說一語。因為他看到自家的族長也來了。
之前聞訊衝突擴大的族長很快就動員了族人,將他們武裝起來後就走後門,再從巷道中列隊小跑了過來。沒想到等帶隊到了前街之後,局勢竟然已是被前院的孩兒們壓制下來,心中頓時大定。
姚海在施禮後便主動走到族長的身後,以示全由族長做主,自己並不敢僭越。
族長對他是又愛又恨,這麼一個有能力的人要是少發些火、少惹些事,那早就成為名動一方的人物了,何至於窩在這裡看家護院?
對著姚海點了點頭之後,族長走到了衛的身前。
他痛心地用柺杖杵著地,嘆氣說道:“這幫人已經被鼓動起來公然襲擊公門了,這後頭藏著的人一定要揪出來嚴懲!不然公門的威信何在?”
然後他又伸出手拉著衛站起來,問道:“衛大以為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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