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打得好!啊喂!好!噫喝!打得好!嗚哇!打得妙……”
聽這個捱打之人還有心思把慘叫不重樣地叫出來,他們就放下心了,都知道這人其實根本就沒事。
這些追來救援的幫眾們都是累得不輕,心思一鬆之下更是毫無形象地躺在草地上癱了一地。一齊大口大口地用力換著氣,想要讓嘣嘣直跳的心臟平靜下來。
但他們卻還是在好奇發生了什麼,但也只是無力地互相以目相詢:“咋的了?救人還有這玩法?這是中毒了需要打出來,還是四娘救了他後又管他要錢,結果這窮貨連個許諾都不肯給?”
又收拾了一陣之後,怒氣大減的四娘這才退開,當然也有出力過多,她又覺得頭暈眼花的成分在裡頭。
叫這個被收拾的傢伙站起身來後,她拄著劍鞘,氣哼哼地問道:“你……被蟲子……追的時候,我喊了……讓你站住,你……聽到了沒?”
“沒有,沒有。”這人在心裡否認道,當時都那麼慌亂了,腦子裡真的是沒這個印象。但他在看到四娘怒氣衝衝的面孔時,卻是不知怎麼地心中一虛,就諾諾說:“聽到了。”
從說話上便能看出四娘是打得累了,可是這個幫眾卻在抱著頭捱打的時候,漸漸地喘勻了氣。
四娘依然是上氣不接下氣地怒問:“那你……既然都……聽到了,卻為何……不站住?”
答道:“不敢。”
四娘又問道:“我還……喊了……喊了讓你應戰,你也沒照著做,也是……因為這個?”
那人心中喊道:“我是真沒聽到啊!”可但凡說了一個謊話,就得拿更多的謊話來圓,他也只得簡短地答道:“是。”
得了這個可恥的回答,四娘也定定地看了他好幾眼。雖然不恥此人的膽量,但也拿他沒有更多的辦法。要擱在昨天的時候,誰還不是欺軟怕硬的混混咋地?
就算是穿過門來狩獵,也不過是收拾了些不敢還手的大號蟲子罷了,而不是眼前的這個攤開了有兩人那麼長的巨型蟲子。
往這邊走兩步就突然能讓人渣敗類軟蛋之流變得果敢善戰起來,那也太不現實了。這裡真要能治猥瑣的話,老孃那返身出去就能奪了河青城吃香喝辣去了!哪裡用得著累哼哼地帶著這些個貨們出來打獵?
嗯……不過說起來這蟲肉是挺香的。
四娘心裡想了想:“追的時候還喊了什麼來的?滾過來?不不……這話要是說出來也不好聽。既然都問了兩個了,就再問一個湊個圓滿吧。”
於是她又問道:“那我還喊你……到我這邊來呢?你怎麼……不過來?”
那人就繼續編謊答道:“被追,害怕。”
其實他心中的三個回答都是:沒聽到,沒聽到,還有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