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球比賽結束後,神宮寺月獨自走到樹下休息,理所當然的誰都沒有來搭理他,讓他頗有種狠下心去援交,卻被客人白嫖了的空虛感。
前不久還能勾肩搭背的男生們,瞥了一眼神宮寺月後,歡笑著組團離去,沉浸在奪冠的喜悅當中。
嘛,被利用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況且因為他的出力,班級取得出色的成績,而神宮寺月也享受到了虛偽的團結。
沒有任何人受傷,堪稱雙贏。
少年輕輕嘆氣,感嘆著還真是做了不符合自己性子的事兒。
明明原先是準備混在人群裡摸魚的,結果卻被氛圍帶動,成了出力最多的那個。
真是可怕,氛圍。
靜下心來後,神宮寺月並不認為一起參加集體比賽,就能讓他今後在班級裡的地位有所提升。
充其量不過是讓人覺得,神宮寺月可能比較擅長運動,僅此而已。
女生那邊對他的排斥力不如男生陣營,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兒,有關於十六七歲的女孩子心中所思所想,神宮寺月大致是能猜到一些的,只是故意裝傻充愣罷了。
少年閉上眼睛,聆聽起秋日的風聲,這風聲將充斥著整座校園的歡笑聲與應援聲,帶到他的耳旁。
同樣,又將一陣腳步聲,帶到他的面前。
這腳步聲有些許沉重,鞋底與地面接觸時,迸發著不可饒恕的怒意。
神宮寺月睜開眼睛,看向面前遮擋住陽光的少年。
是巖崎。
如果說,整個2年A班誰是最討厭神宮寺月的那個人。
除了會自我厭惡的神宮寺月自己,大概,就是面前的這位男生了。
巖崎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神宮寺月的所作所為。
而神宮寺月也深知這其中的理由,所以才儘可能地躲避他,不同他接觸。
“你在得意些什麼啊,神宮寺。”
神宮寺月淡淡地看著他,問道:“從何說起?”
“不要以為在體育祭出出風頭,大家就會樂樂呵呵地接納你,那些都只是做戲,別自以為是了。”
嘛……
神宮寺月早就想到了這點,倒不如說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假設神宮寺月是男生團體中的一員,他也會這麼做。
沒有特殊原因,僅僅是為了順從氣氛,因為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然而……
【我這人偏偏愛與氣氛做對,不愛聽信別人口中的話,非得親眼見了才肯罷休。】
甩了甩腦袋,試圖將那位少女的話從腦海中遺忘。
神宮寺月說道:“我並沒有這麼想,也從來不覺得,我能夠融入進你們。
“伱們怎麼看待我,我一點都……”
少年剛準備將這句話說出口,腦海中又浮現那位女孩的影子。
“哈?你支支吾吾些什麼呢,說話乾脆些!”
放棄那樣的論調,神宮寺月轉而說道:“我只是按照老師吩咐的那樣,僅僅是做我該做的事情而已。”
“嘖……你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