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第一節課開始前,缺席半天的櫻小路紗倉重新回學校上課了。
理由是身體不適,在休息了一個上午後,恢復到能出門的狀態,便又來上課了。
這種理由,換做是平日裡那些品行不夠端正的人,多半是沒有說服力的。
可若是放在櫻小路紗倉身上,便獲得了班裡同學的噓寒問暖。
總而言之,一個人所遭受的對待,與平日裡的品行所掛鉤。
坐在後排靠窗的位置,面色清冷的少年,單手杵著下顎,看向教室前排那位豎著側馬尾的少女,她此時正滿臉憨笑。
而坐在她身後座位的佐佐美,在櫻小路紗倉剛走進教室時與她有過對話,之後就一直低著頭不語。
女孩子之間的友情,往往要比男生之間纖細許多,這似乎是天生的道理。
一旦有過裂痕,沒辦法立刻復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說不定一輩子都難以修復。
但若是要說起一輩子,能夠將有裂痕的高中生友情維持一輩子,那反倒是件厲害的事情。
這似乎與組樂隊是相同的道理。
直到櫻小路紗倉趴在桌上露出苦惱的表情,坐在她身後的佐佐美用筆記本戳了戳她的後背。
故意冷著臉將課堂筆記遞過去後,櫻小路紗倉頓時彷彿看見路過的神明大人似的,感激涕零。
神宮寺月想,正因為櫻小路紗倉是那種性格,所以才總是被善意所圍繞。
總之,暫時應該不用他擔心了。
……
……
下午的體育課上,神宮寺月慣例坐在體育館的邊緣。
女生組那邊開始不久後,櫻小路紗倉舉手表示自己身體不舒服,因為她缺席半天,不舒服這事兒反而更加具有說服力。
雖然她看上去完全就是元氣滿滿的模樣。
於是,櫻小路紗倉下場休息,在神宮寺月愣神之際,竟是直接朝他走來,毫不客氣地坐在了他身旁的位置。
“你在幹嘛?”少年忍不住問,順帶挪動屁股,使得自己與她看起來不至於像是肩靠肩。
“拽著你往西邊走。”櫻小路紗倉說道。
“哈?”
神宮寺月自然是聽不懂的。
“噯,在我來學校之前,月和沙耶加說了什麼?
“班級裡的大家都在議論,講你在下課時把沙耶加帶了出去,都在說伱是向她表白了。”
神宮寺月偏開腦袋,默默看著班級內的男生打球的場面,時刻提防著別被飛來的籃球砸到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