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在教室的講臺旁,默然看著黑板右下角上寫著的兩個名字,沉入沉思。
回想起來,當他們還是小學生的時候,似乎也遇到過同樣的情況,當時有另外一名調皮男生,用粉筆將他們倆的名字,畫了個愛心圈起來嘲笑他們。
神宮寺月只記得自己生氣極了,與那男生打了一架。
回家的路上,女孩兒有些沮喪的問他,問他是不是不喜歡自己。
當時尚且年幼的神宮寺月不知該如何回答,惱羞成怒地獨自跑回家去了。
而被母親問到臉上的傷是這麼回事的時候,他也只是倔強地說是自己摔倒了。
最後還是從女孩兒的母親那聽說了事件的全貌,令少年的母親笑了好久。
總之,光是簡單的兩個名字,就勾起了他不少關於兒時的回憶。
拿起黑板擦,少年將上節課老師在黑板上留下的公式全部擦乾淨,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此時是課間休息時間,教室門忽然被拉開,抱著一摞教材的長谷部老師出現在門口。
“這周的值日生是誰?”
他先是這麼說了後,又看向黑板右下角寫著的兩個名字。
“是神宮寺和櫻小路啊,行吧,你們跟我來一下。”
神宮寺月看了一眼正在與朋友們閒聊的櫻小路紗倉,慢慢吞吞地起身跟著長谷部老師離開教室。
在這之後,神宮寺月與櫻小路紗倉去了一樓剛上完課的無人教室,將成摞的燒杯與試管搬去位於舊校舍三樓的化學器材室。
走在一樓的走廊,時不時有認識神宮寺月的學生,向他們投來驚訝的眼光,紛紛詢問那位跟在他身旁的短髮美少女是什麼人。
“注意腳下。”神宮寺月叮囑道。
“我知道,可別把我當笨蛋。”
通常來說,這兩位在學校裡是不會當著其他學生的面,有任何交集的。
但值日生屬於是一種不可抗力,況且想來也不會有人來專門偷聽他們的對話。
“呀!這不是神宮寺學長麼!早呀!”
然而,當這麼一道略微帶點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時,少年本想就此無視,奈何身旁的青梅竹馬,對“神宮寺”這一詞有了反應,停下腳步回身看去。
第一眼的印象就是小。
身高,臉蛋,還有胸部,都是那種精緻且華麗的小。
像是另一個次元傳送而來的神奇物種,炯炯有神的眸子透露著對這世界一切的好奇,彷彿會在天橋上對著夜空大喊想要變成人類。
“早啊,叛徒小動物。”神宮寺月平靜道。
“別叫咱小動物,咱可是有羊宮曜這麼一個偉大的名字,學長莫不是想欺凌咱?”面前的少女雙手叉腰,也不知道在神氣什麼。
這傢伙,倒是不否認“叛徒”啊。
少年心想。
“因為我現在看你的角度,和看我家貓的角度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