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雪的心突然被一種心碎感覺衝得滿滿的,又有種欲哭的感覺。她渾身顫抖的很,眼簾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只見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顫抖的手拭去臉上的淚水...但是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怎麼擦都止不住。
她不敢哭出聲來,怕大媽聽見,緊接著,拭去淚水的手緊緊地捂住了嘴。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緩緩的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裡。
躺在小床上的林沫雪全身顫抖,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彷彿是從她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散佈在屋裡,織出一幅暗藍的悲哀。燈光也變得朦朧淺淡了。
窗外漫天飛舞的雪花像一隻只美麗的白蝴蝶,純潔無暇,晶瑩剔透,紛紛揚揚,飄飄灑灑地從一望無際的天空中飄落下來,將今夜的悲哀掩埋......
從班主任辦公室出來,林沫雪身後的舒圓圓看上去十六七歲,聲線也要稚嫩些,看她一眼,警告道:“林沫雪不要以為有老班幫你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出了校門看你怎麼辦?”
林沫雪幾乎有痛哭一場的衝動,她有點後悔招惹了欺負弱小的舒圓圓。現在完蛋了,她看著放學後寂寂無人的校園,她握緊書包帶子往公交站走過去。
她回家的班車並不多,半個小時一班。放學後從自己包裡翻出了學生交通卡,在站臺前等待。
她等了十分鐘,把每一個停留點都看了一遍。這是回家的路沒錯。
然而車還沒來,卻傳來“怎麼跑的這麼快啊?你以後在學校怕過不下去吧?”
林沫雪下意識轉身的時候,就被人推著往前走。
聽清這個熟悉的聲音,她心中一顫,她緊握書包,睫毛輕顫。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跟她廢話什麼?”同舒圓圓一起兩個同學把林沫雪圍在中間。
“哇膽兒好肥,都敢告圓圓姐的狀了。”
“了不起啊,這麼囂張,讓我們來教教你做人。”
“哈哈哈……不做聲了?慫樣。”她們鬨笑著。
嘰嘰喳喳聲中,遠處傳來摩托賽車刺耳的聲音,摩托車疾馳,割裂風聲。
聶望吹了個口哨,喲了一聲:“烈哥,那有校園欺凌事件呵。”
肖霏烈頭盔下的眼睛掃了過去。
然後車頭一拐彎,在她們面前停了下來。看到這架勢舒圓圓幾個小女生嚇了一跳,看也不敢多看摩托車的人就嚇跑了。
林沫雪也忍不住後退了兩步。風吹起她的頭髮,她的頭髮紮成馬尾,額前空氣劉海略微凌亂。
肖霏烈停穩了車,把頭盔取下來。
聶望和韓文俊緊跟著停了下來。
林沫雪緊張的看著肖霏烈。
他穿著黑襯衫和夾克外套,外套敞開,有幾分不羈。打了一個耳洞,上面彆著黑色鑽石。他褐色短髮張揚不羈,落在別人身上是殺馬特,但是他長得好,肖霏烈長相頗有英氣,不是那種幾年後受歡迎的奶油小生長相,而帶著野性和硬朗。
他是實打實的不良少年。林沫雪直接把他們秒殺成小混混。
聶望忍不住壞笑一聲問她:“高中的學生啊?”
林沫雪不知道他們怎麼就停這裡了,聞言頓了頓,輕輕點頭。
肖霏烈低頭看她半晌,目光從她長髮上略過:“高中的,放學不回家在這等男朋友?”
林沫雪心裡一緊,不知道怎麼招惹他們了,乾脆僵硬著不說話。
聶望挑眉:“還是個啞巴啊?”
林沫雪抿唇,安安靜靜的模樣,又點了點頭。
肖霏烈見她兩次點頭,都沒有回答他的話,心裡很不爽。他把頭盔往車頭上一掛,彎了彎唇:“一中的好學生,上車我送你回家唄。不收錢,關愛殘疾人。”
韓文俊差點噴笑,臥槽哈哈哈關愛殘疾人!要不要扶著過馬路啊。
聶望也憋住了笑意。
林沫雪緩緩搖頭,也不和他計較。心裡想著這種人惹不起,難不成還躲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