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蘇澄陽,已經不是他們以前認識的蘇澄陽了,他有足夠的實力號令這些妖修。
嚴靳昶長袖之下的手回握著安韶,示意他稍安勿躁。
蘇澄陽化作人形,帶著他們來到了更寬廣一些的地方,途中已經簡單的將方才發生的情況告知於守在此處的妖修們。
讓嚴靳昶感到意外的是,蘇澄陽並沒有將神子已死的事情告訴這些妖修,只說嚴靳昶並不是神子,安韶也不是帝姬,真正的神子和帝姬還在別處。
至於他帶嚴靳昶和安韶回來的原因,蘇澄陽沒有過多解釋,只說他們是可以信任的。
至於這些妖是真的信,還是假的信,嚴靳昶不敢斷言,只是報以一笑。
蘇澄陽沒有全部坦白,嚴靳昶自然也不會上趕著解釋。
安韶能清楚的感受到,在大家得知他並不是帝姬時,那些妖修看著他的眼神,明顯少了幾分殺意。
嚴靳昶一邊跟著蘇澄陽往深處走,一邊粗略的數著藏在這裡的妖修,僅僅只是這一路上看得到的,就有近千個妖修。
將這麼多的妖修集中在此,而且還是藏著,這意味著什麼呢?
再聯想蘇澄陽對於神子的恨意,嚴靳昶心裡升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這些家夥,該不會是要反?
他們做得到嗎?現在能成功嗎?
讓嚴靳昶自己都感到驚訝的是,自己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事情能不能成,而不是這事情能不能做。
也是,在他手刃神子的那一刻起,此事就註定不能善了了,他不可能再和神主和平共處。
在這個時候,如果有一方勢力也要反,嚴靳昶幾乎沒有多餘的選擇。
有蘇澄陽帶著,那些妖修也沒敢靠近嚴靳昶和安韶,只是遠遠看著,眼中帶著濃濃的疑惑。
方才跑去辦事的狐妖很快跑回來,老遠就道:“族長!已經告知三位了,他們說晚一些時候再過來。”
蘇澄陽微微蹙眉:“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狐妖:“這……”他瞥了嚴靳昶和安韶一眼,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
蘇澄陽:“說。”
狐妖:“就,就是妖皇宮門前發生的事啊,新郎帶著新娘逃婚了,烽陽城現在亂成一團,那三位佈置在外面的人手,有些被捲入其中,現在正想辦法脫身呢。”
嚴靳昶和安韶:“……”
蘇澄陽:“等他們忙完了,讓他們速速來議事堂見,急事。”
“是!”
又有一隻狐貍跑過來,“族長,我們現在需要趁亂撤離嗎?出了這麼大的事,烽陽城裡到處都是銀甲衛,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發現地下有暗道。”
蘇澄陽:“不急,你們先守好門,我與他們商量好之後,再做決定。”
安韶的目光從四周收回,終於還是忍不住內心的疑惑,詢問嚴靳昶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方才大家顧著跑了,沒心情多想,也沒時間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