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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這地方沒有太多的修士巡視,換崗也沒那麼勤,不然只怕早就被發現守在這附近的人被打暈藏起來了。
嚴靳昶和安韶沿著原路離開了神宮,並禦劍飛出了永盛之城。
直至永盛之城在視線中漸漸淡去之後,嚴靳昶才將那些傀儡放了出來。
終於得以重見天日,傀儡木訥的臉上似乎都多了幾分神采。
這是他們被抓去囚入神宮之後,第一次遠離神宮。
雖然他們已經死了,但好歹遂了生前的願望。
嚴靳昶:“你們接下來打算去哪?神宮裡的那些禁制雖然限制了你們的自由,但也鎖住了你們的魂魄,讓你們魂魄不散,現在你們離開了哪處,想必要不了多久,就算你們不願意,也沒法再待在這傀儡身體裡了。”
傀儡:“無妨,能過一日便是一日,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就算待上成百上千年,又如何呢?不過白白熬著時間,徒增寂寞罷了。”
“是啊,倒不如趁著魂魄未散之時,到處走走,還能看到新鮮的風景。”
有些傀儡裡的魂魄卻捱不到那麼久,嚴靳昶剛將它從赤玉璃戒裡拿出來,它就從傀儡裡飄出來,晃晃悠悠的離開了。
沒有魂魄的支撐,又沒有靈氣絲牽引,短瞬間,數十個傀儡陸陸續續地栽倒到了地上,林間很快堆了一片地傀儡。
眼睛上有裂痕的傀儡回頭看了一眼,道:“那些都是我們在施展禁術時,無意間帶上的魂魄,它們早已不再眷戀人世,現在也算是得償所願,我們也履行諾言了。”
說罷,它又招呼了其他幾個還站著的傀儡,邁動雙腿,晃晃悠悠地走進了森林的深處,消失在嚴靳昶和安韶的視野裡。
安韶剩下那些倒了一地的傀儡,“你說,修好這些傀儡的花銷,還製作新傀儡的花銷,哪個更大?”
嚴靳昶揮手將這些傀儡都收了起來:“試一試才知道。”
安韶不知想到了什麼,眉頭緊蹙,“等等,你不會為了修理這些傀儡,一頭紮進去,就是幾個日日夜夜不出來吧?”
嚴靳昶聞言失笑,“怎麼?我不能這樣?”
安韶:“當然不能!”
嚴靳昶:“煉神鏡已經找到了,還把殷無皈送進去了,也算了卻了一樁事,最近總算是可以清閑下來了,擺弄一下傀儡,也是可以的。”
安韶明顯在糾結著什麼,欲言又止了一會兒,最後拋下一句,“反正這段時間不行。”
嚴靳昶故意道:“為何?”
安韶:“你自己想!”
嚴靳昶:“你總得給我一個方向,我才能想明白。”
安韶:“……”還能想什麼,再過幾日,就是嚴靳昶的生辰了,壽星在生辰當天埋頭苦幹修傀儡?
或者他將禮物帶到這些傀儡堆,或者一堆撒落的木塊裡?
不行!絕對不行!那場景一點也不浪漫!
安韶微微眯眼:“你該不會是故意裝傻充愣吧?”
嚴靳昶感覺天大的冤枉,“我沒有。”
安韶:“那你就聽我的,這段時間,你老實待著,別琢磨那些傀儡,你每次都是,一鑽進去,非要做好了才出來。”
嚴靳昶笑道:“行,聽你的。”
安韶滿意的點頭。
嚴靳昶:“不過,不做傀儡可以,這塊東西,卻要好好打磨一下,我的安公子,這應該可以吧?”
說罷,嚴靳昶拿出了那塊石頭,也是嚴靳昶所說的鑰匙。
安韶:“你要打磨多久?”
嚴靳昶:“也就一兩天,應該不會耽誤安公子想做的事吧?”
安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