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能不回答，起碼的禮貌他還是有的。
“醒……醒了！”
“昨晚睡的好嗎？”醫生又問道。
我擦！這是什麼套路，醫院裡這麼忙，你丫的是不是閒的沒事，跑這來跟我侃大山！
張白石愈發凌亂……
不過，他是個有禮貌的人，別人這麼有禮貌的問話，他覺得若是不回答，好像不太合適。
“還好！”張白石輕聲回道，沒弄清楚他想幹什麼，回答的連底氣都不足了。
要說“還好”，張白石感覺昧了良心，昨晚的那一覺，可謂一覺睡到大天亮，自打記事起那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只是突然被他問起，自己也只能搪塞的回答。
聽到張白石的回答，那醫生突然看了旁邊的保安一眼。
而那保安稍微點了點頭，彷彿在打什麼暗語。
這一幕，張白石可都看在眼裡，我擦！你們這兩個癟犢子，給老子演什麼雙簧！
可別人做的是暗事，眼下還沒有挑明，他只能忍了。
“呵呵……”
那個蒼老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
眼前的事情，已經讓張白石措手不及，而這個老傢伙在這個時候，居然也來插一腳，這讓張白石更加不爽。
“你笑什麼？”張白石沒能忍住，慣性的脫口而出。
爆炸般的聲音，讓醫生與保安嚇了一跳，他們連忙向後退了好幾步。
“狂躁症？”醫生小聲嘀咕了一句，臉色再也不是剛才那般的好。
保安倒是很聰明，早就躲到醫生背後去了。
網路新聞經常出現，某某砍人了，家屬稱其為有神經病，或者某某殺人，醫院鑑定其有神經病。
這樣的新聞海了去了，作為喜歡吃各種瓜的群眾，這眼前的保安，對此早已司空見慣。
也因此，他早有防備。
看到兩人驚慌的面容，張白石這才知道，自己犯了魯莽之錯。
與那老傢伙對話，就不應該那麼大聲喊出來。
張白石此時哪裡還管老傢伙說什麼，解決眼前尷尬的境地才是大事，遂連忙起身，想對兩人道歉。
可他的起身，卻讓醫生與保安，又是一陣往後退縮。
這讓張白石傻了眼，自己這麼一個英俊瀟灑、風靡萬千少女的帥鍋，他們怎麼會嚇成這樣？
丫的！這還有天理嗎？
“對不起啊！我只是想道個歉。”張白石頓了一會兒，才說道。
“沒……沒事。”醫生顫聲回了一句，他嘴上說沒事，可是他的聲音卻完全暴露了真實想法。
見他們還是一副防範自己的樣子，張白石幽怨中……
自己又不是什麼惡人，也沒做什麼惡事，這兩個傢伙怎麼這般對待自己。
“呵呵，人家問你睡得好嗎？你居然敢回答‘還好’！”蒼老的聲音突然說道。
張白石很是鬱悶：“我就是回答‘還好’，怎麼了？”
前車之鑑，張白石這次格外小心，他沒有喊出來。
蒼老的聲音呵呵一笑：“一個人在醫院走廊裡睡了一晚，況且還是一個昏迷不醒之人，第二天奇蹟般的醒了，醫生問他睡得好嗎？他的回答睡得‘還好’。你說，他是不是個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