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就這麼定了,待到大比之後,方叔就帶高羽文去金殿。
羽文輕嘆幾聲,只能道,南兄,以後再見。
如天備感頭疼,一揉額頭,喪氣起來,這……是父母之意,也是沒法子,不可相違。
方叔也惜才,高羽文執意要大比之後再去,也沒說什麼,就是找山邊一處悠然打坐等著。
……
如天提前與方叔知會,自己不想跟他去金殿,這一說可把方叔弄得眼目中金火焰更是衝出尺餘,嚇了如天一跳,方叔赫然開目,凜於上空冷哼一聲道:
“哼!你這小子,不識好歹!你爹千幸萬苦一人把你拉扯長大,怎會讓你入戥霞宗!南北二地相距甚遠,我乃你父親的摯友,現值魔亂,你在我身邊,他最是放心!
況你乃竺火一脈,我金殿的火道天下第一,你往後就隨我好好修火道,最是把妥,你父親也好心安!小子怎地不通道理!你這小子!還要留這!”
“……敢問方叔,我爹……是這個意思麼?”
“嗯?我意便是你爹之意!”
如天又是嚇了一跳,“回方叔,這……戥霞宗我有知遇恩人,又有同宗好友,實在是生出了感情……況我南如天已進宗,進了哪宗門,便也是哪宗人了,不瞞方叔,這竺火,小時候實在是被折磨得夠嗆了,小子現在痴於兵道,不喜修脈……家父那邊,我自會去說……還望方叔……”
這方叔一聽,這南藥開兒子還不似他,言語更有些剛烈直衝,敢直眼直語朝自己而來,有些脾氣!哈哈!況話也說得在理,不覺心喜。嗯……既然這小娃兒心也有心志,也為老友心慰,一想也釋懷了,也就暫且隨這娃兒,不過……
“哦?這戥霞宗兵殿兵道倒也是頂尖……,你若執意留這,也可!這道師……若你真要留下,我為你找!小如天,我金殿兵道那也是絲毫不弱與戥霞宗!你小子喜什麼道兵,快說來與我聽!”
如天一聽,身子拜得更深,乾淨利落道:“回方叔,小子喜大棍!”
“哦?大棍?”這方叔一聽,自己只懂得些刀槍斧鉞之道,大棍之道嘛,本修的之人也少,不好多言,只道:“修行之人,不可不修體脈,兩年後我自來接你,屆時你來我門下修體脈。”
“……”
見話也說成這樣,方叔執意,如天也是無法,那……也只能這樣了。
雙手結印,方叔閉上眼盤坐於空中繼續養著神。
……
比鬥分文比和武比,共計十八天!
大比準備多時,中午開始,如天入了前方大道場,人聲激揚,摩肩接踵。
這最大的山頭場上站滿大比各地而要入戥霞宗的青年才俊, 男兒神采英拔,女兒紅飛翠舞,飛鸞翔鳳,衣帶雲集,俱為飄展。
花寓龍、祁塞雪、姒天、南如天、高羽文五人就站裡面,都是各地而來的王公貴族,衣著鮮麗,幾人東看看西看看,幾個男孩多看了各地而來的幾位倩麗幾眼,說了幾句。
“你們看……那女乃的是東瑞海國的公主……”祁塞雪一指,幾人望去,只見一女孩水藍衣深藍裙,面容姣好,面板白皙,大眼彎眉,唇紅舒展,氣質恬靜地站在那兒。
“你們看他那馬辮所吊,耳垂是所墜,是一獸面五眼的海獸,他們拜的乃是東靈島海的的十五海神之一,五目汶,她國的水系功法,煞是厲害,我以前隨父皇就拜訪過他們國家。”
“哦~”
“唉唉唉~你們再看那個女子,乃是江下明樓國的十三公主,已入了真人境,聽聞是乃為靈運三層!早入了五辰童子榜第二辰榜!”
“!!”
見那女子,一把煙水紙傘立在當頭,綠帶飄逸只露俏麗背影。
“她那傘法,厲害至極……”
五辰童子榜,如天早有耳聞,乃為宮宗和戥霞宗共設,上列的都是雪河流域中,二十歲下的不世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