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人的話從我嘴裡自然而然的冒出來。說完之後自己都笑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和他之間習慣了互黑互損,說話就掐,見面就掐。
“蕭然,外面大雪紛飛,很美,難得我心情好,給你唱首歌吧。”
唐恆給我唱歌!我沒有說話,恐怕一張嘴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只因為在人群中
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
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
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
想你時你再天邊
想你時你在眼前
……”
我毫不在意地聽著他的歌聲,風輕雲淡地笑著,想不到就他那種人,還會唱這種情深意長的歌曲,也就是玩玩浪漫,玩玩情調,哄哄小女孩開心罷了。
歌聲停下來,我久久的沒有說話,那邊沉靜了許久,忽然問道:“蕭然,聽我唱歌,有沒有被感動?為什麼不說話了?”
“我在想,馬上就是除夕了。”我不在意的聲音宛若浮雲,縹緲隱約。
電話忽然就結束通話了,山裡的訊號真是不敢恭維,三大霸主壟斷市場的時候,也不知道給山裡多架幾處訊號塔。
柴火雞,豆乾燉兔肉,好豐盛的晚餐啊!馮清清宛若女主人,一天收拾下來,趙海光的家煥然一新,鍋碗瓢盆鋥亮鋥亮的,小螞蟻爬上去估計也得滑倒。
很想讓馮清清在山裡多待一天,但是算算日子,再有兩天,就是除夕。第三天,就要啟程去義大利參會。行程早已排好,不能耽誤。
第二天,因為大雪封山,我們等待的救援車還是沒有來。幾個人商量好坐我的車先回去,鄭玲兒的車先放在趙家莊,等參會回來再送去修理。
馮清清戀戀不捨地摟著珍珍不願意放手,一向潑辣的她也有眼淚汪汪的時候,嘴裡唸叨著:“珍珍,過完年,你就回來啊,清姨娘等著你!”
惹得珍珍抱著她不放,眼淚撲簌撲簌流個不停。趙海光站在一邊不出聲,如果這會兒,他只要出聲挽留一下馮清清,她必是會留下的。
大娘追著車,不停的叮嚀:“開慢一點,開慢一點,路要是不好走,就回來啊!”
一輛車,四個人,從趙家莊出發了。雪後路滑,好在路上沒有其他車輛和行人,走得還算平穩。
一陣風吹過,雪花紛紛揚揚落下來。雨刷不停的掃過擋風玻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忽然幾聲刺耳的聲響後,雨刷器竟然不動了。
玻璃變得越來越模糊,玻璃窗結上了厚厚的冰花,擋住了視線。
迫不得已,只好停下車。風雪漫天漫地捲來,秦軼下了車檢視了一番,拉開車門說:
“雨刷器斷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