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時不待我,自己十天內要麼必死無疑,要麼就能放心地活著。
上了三炷香,讓軒虎馱上自己,去欣賞南域的風景。
最後的幾天,他就像遊山玩水,享受最後十天。
就這樣,軒虎不斷地穿行在田野,山道,河邊……
這是我被瘋狗咬破面板出血的第二天。
楊天星在紙上寫了這幾個字,然後再次啟程,背上行囊。
“滴答!”
淚水滴落在河裡,發出聲音。
這已經第二天了,他越來越焦慮不安。
昨天遊山玩水之餘,他一直在尋找醫匠,可是他們都說靜觀其變。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自己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難道……難道……自己就要在這裡倒下嗎?
難道自己這一輩子只有二十三歲,天意如此嗎?
楊天星跪倒在汙水之中,雙手撐在地上,披頭散髮,淚水直流。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自己的人生天生坎坷,這一次更是離死亡只有那麼一點點的距離。
前方是一片黑暗,佈滿荊棘,刀劍橫在自己脖子上。
自己都可以衝一衝,尚且還有一線生機。
現在呢?
一絲一毫的生機都沒有了,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他知道,自己已經瀕臨絕望了,眼神逐漸黯淡無光。
整個人氣息萎靡,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活人。
慢慢站了起來,走進茅草屋,躺在了草蓆之上。
閉眼的一瞬間,是一瞬是疼痛的,無奈的,絕望的。
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因為上面的遠遠不能企及到那種感受。
那隻瘋狗已經逐漸的瀕臨死亡了,看來十天之內必死無疑。
如果你要問一個瀕臨絕望的人最牽掛的是什麼?
那就是自己的子嗣,自己的子嗣想來快出世了。
難得的,楊天星露出了一絲笑意。
只希望自己的子嗣和他母親一切安好,自己便死而無憾了。
同時,希望父親楊震天守住這偌大基業,將這基業傳給一個靠譜的族人吧。
這一生估計就潦潦草草的結束了,雖然很短,但是是十分精彩。
“師尊!我辜負了你的期望!對不起!”
楊天星猛的站起身來,大聲咆哮道。
聲音中的遺憾,不甘,還有不甘平凡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