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當時也是為了逃脫這個四爺的魔爪,才逼不得已,不管不顧的說出這些驚世駭俗,沒羞沒臊的情話來。
此刻別說再讓她說一遍,就是讓她再聽一遍,都臊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棵歪脖子樹自行了斷。
牛仁見她如此羞臊模樣,雖然嬌羞動人,但卻也不好再戲弄她了。
“好了,夏姑娘,在下剛才只是和你開玩笑而已,你就別太在意了。不過,好歹在下也算是幫了你的大忙,難道你就不打算請在下去你家店中坐坐,喝杯熱茶?”
夏雨荷輕咬朱唇,莞爾一笑道:“公子若是不嫌棄,奴家當然求之不得!對了,還不知公子貴姓,如何稱呼?”
“在下牛仁。”牛仁對她拱了拱手。
“牛人?好奇怪的名字哦!”夏雨荷咯咯笑起來了。
“牛公子,我家瓷器店就在前面,請公子跟我來吧!”
“夏姑娘請帶路。”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夏記瓷器店。
“爹,我回來了。”夏雨荷解下身上的小布袋,裡面裝的是女子學堂所學的女工之物。
“雨荷,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了,飯菜都快涼了,快進屋吃去吧!”
夏掌櫃這時才注意到女兒後面還跟著一位年青人進來,不由迎了上去。
“客官,裡邊請!本店瓷器都是景德鎮官窯的精品貨。有青瓷黑瓷白瓷,還有色釉瓷,彩繪瓷,客官喜歡哪一種隨便挑選,包您滿意。”
牛仁微微一笑:“在下隨意看看吧!”
夏掌櫃不由面露失望神色,他知道一般說隨意看看的客人多半都不會買的。
“爹,他是女兒的朋友。”
一旁的夏雨荷對夏掌櫃輕聲說道。
夏掌櫃一怔!隨即臉色一沉,將女兒拉到角落,低聲喝問道:“你什麼時候交了一個男人做朋友,難道女子學堂沒有教導你女人不能隨便和陌生男人交談嗎?這要是傳出去,你的名譽豈不全毀了,到時你還怎麼找婆家?唉!都怪爹平時把你給寵壞了!”
“爹!你聽女兒跟你解釋好不好!”
夏雨荷急得直跺腳,把剛才發生的事向夏掌櫃述說了一遍。當然,那些什麼一百多夜的故事就自動跳過去了。
“唉呀!那可是咱家的恩人啊!”
夏掌櫃聽完之後,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正在四處欣賞瓷器的牛仁身邊,拱手一揖!
“恩公,方才若不是恩公冒死相救,小女已慘遭惡霸摧殘!這等大恩大德,夏某全家終身銘記!請恩公受我一拜!”
說完,夏掌櫃便要下跪磕頭叩謝!
牛仁嚇得連忙將他扶住,連聲搖頭:“夏掌櫃,你這是幹什麼,在下哪裡受得起您如此大禮,豈不折煞我也!”
夏雨荷也走到父親身旁,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襟,細聲道:“爹,牛公子是個樸實之人,害怕這種繁文縟節。不如我們贈送些銀兩給牛公子,當作酬謝。”
夏掌櫃連連點頭:“對對對!必須贈送恩公銀兩。恩公請稍等,我這就去取五百兩紋銀來,希望恩公不要嫌棄。”
說完,便欲去後堂取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