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熱的呼吸噴灑在陸錦的耳側,緋紅的小臉直接燒到了耳朵根。
這樣親密的姿勢,哪怕與楚少年在一起六年,也沒有過。
“我們進去吧。”楚少年拉著賀如言準備離開。
賀如言惡狠狠的瞪了眼陸錦,正準備轉身,卻突然踢到了個障礙物,尖叫著朝地上撲過去。
摔了個狗啃屎。
光潔的膝蓋破了皮,額頭也起了個大包,她痛得齜牙咧嘴。
顧景川伸出去的腿懶懶地收了回來。
別說是賀如言,就連陸錦也沒想到了這個男人會做出這麼幼稚的行為。
楚少年見狀,慌忙將賀如言扶起來,關切的詢問:“有沒有怎麼樣?可摔到哪裡了?”
“我只是把剛剛你把陸錦做的事情,還給了你而已。”顧景川並沒有覺得這樣對一個女人有什麼不好。
他的紳士風度只對陸錦展現。
“顧景川,你居然。”賀如言精緻的面容因為憤怒而扭曲。
最終,她在楚少年的攙扶下氣沖沖的離開。
酒會即將開始。
甲板上只剩下了陸錦與顧景川。
路燈昏黃璀璨,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就你這樣,我怎麼敢放心你一個人出門。”他的語氣含著關切的責備。
陸錦不自在的窩在他的懷裡,心跳的極快。
“怎麼,不說話?啞巴了?”顧少爺將她的身體扳正。
在陸錦的驚呼聲中,便成了相對而站的姿勢。
他低頭,她抬眸,四目相對,男人的瞳孔中印著兩個小小的自己。
她心虛的收回視線:“我,我也沒受到什麼傷害。”
還說沒受到什麼傷害,等受到傷害的時候已經晚了。
酒會是在七點半正式開始。
顧景川與陸錦進了大廳。
大廳里人來人往,端著紅酒杯相互寒暄好不熱鬧。
“各位女士們,先生們,大家晚上好。”穿著禮服的美女主持人走上打著聚光燈的舞臺。
大方優雅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到大廳的每個角落。
主持人是香都電視臺的一姐,這次在市長的特邀之下,才來主持這場酒會。
藉著自家閨女回國,組織了這樣一場充滿了商業利益的酒會。
“顧總,好久不見。”這商業式的開場白,透著濃濃的諂媚。
顧景川看向來人,只是淡淡的挑了下眉,連唇都不曾彎一下。
來人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留著地中海的平頭,身邊挽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伴,女人化著精緻的煙燻妝,穿著一件俗不可耐的亮片禮服。
“阿軟,還不快給顧總打個招呼。”那個男人對身邊的女人說道。
女人露出風情萬種的笑,對著顧景川便要上手。
顧景川只冷冷的睨了那女人一眼,女人被這森寒的眼神嚇得一僵,進退兩難。
中年男人面色難看,讓女人滾到一旁去。
“阿軟不懂事,冒犯了顧總,還請顧總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