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酸澀之後,她便看開了。
他們之間,原本就是一場交易。
她心無旁騖的準備著參賽的稿子。
優美的線條一根根的躍然紙上,瞥了眼腕上的手錶,她將稿子收進抽屜。
晚上七點,她還有約要赴。
那家熟悉的咖啡館是之前和阿軟常來喝下午茶的地方。
阿軟已經到了。
她穿著昂貴的米白色連衣裙,頭髮披散在身後,化著淡妝,氣質清淡脫俗。
“今天專程約我來,有事嗎?”陸錦在她的對面坐下。
在阿軟身上,她已是看不到任何初見時的影子。
“小錦,我就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了。”阿軟語氣淡淡的:“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讓你離開顧景川。”
陸錦愣了下:“你們?”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這件事情,我說了不算。”如果她單方面宣佈離開,顧景川會停掉母親的醫藥費。出了ZK,賀如言和楚少年會讓她在香都無處容身。
“小錦,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想離開顧景川。”阿軟的臉色變了變,說話的語氣讓她感到陌生。
“不是你想的那樣。”陸錦抿著唇。看開是一回事,被人逼著離開是另一回事。
經歷過這麼多,她早就感覺到阿軟已不再是當初的阿軟。
“不是我想的哪樣?全香都誰不知道顧總的大名,他的身家背景長相讓多少名媛淑女趨之若鶩,難道你會例外?”阿軟語帶譏諷。
狐狸尾巴露出來以後,吃相就會變的很難看。
“你應該問顧景川,而不是問我。”陸錦冷冷的勾唇。
“我們已經發生關係了,就這樣,你還是不願意離開嗎?”陸錦淡漠的反應,讓她情緒險些失控。
發生,關係!
陸錦臉上劃過一抹震驚,只一會兒,便恢復了平靜。
“我剛剛已經說過,我說了不算,你可以去問顧景川,我還有事,先走了。”她起身,那慌亂的背影,更像是逃跑。
坐在原處的女人盯著她消失的方向,那雙與陸錦有三分相似的眸子裡,滿是怨毒。
陸錦重新調回了總裁辦公室。
在準備比賽之餘,副業倒成了顧景川與阿軟的秘書,每天端茶倒水的事,讓她可勁的幹。
看著他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膩歪,陸錦眼睛痛的厲害。
“阿錦,麻煩你給我們削點水果端來可以嗎?”聲如其名,果真嬌軟。
在顧景川面前就是一副小綿羊的可人模樣,背後就是個尖酸刻薄的妒婦。
一有空就各種威脅她趕緊離開顧景川。
每當此時,陸錦都不禁在想,她當時腦子一定是被門夾,才會替她在賀如言面前出頭,這下好了,把屎盆子全扣自己腦袋上了。
“阿川,這個我不太懂,你能再給我說一遍嗎?”阿軟倚在顧景川的肩頭,指著檔案上不懂的地方詢問。
顧景川耐著性子給她說了好半天。
中途,接了個電話,便離開了辦公室。
此時,只剩下兩個女人大眼瞪小眼。
“陸錦,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天天這樣看著我們,你也受得了?”阿軟將人性的醜陋展現的淋漓盡致
受不了也得受啊!難道她有辦法?
每天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男人和另一個女人出雙入對,讓她感覺自己像被金屋藏嬌的情人。
“顧景川,這樣有意思嗎?”陸錦捏著拳頭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