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川焦頭爛額,終於在開庭前幾日迎來了一個好訊息。
“沫沫小姐今天從ICU剛轉到普通病房,就醒了。”李凡有些激動的將這個訊息告訴顧景川。
顧景川大喜,驅車往醫院趕。
只要沫沫不追究,小阿錦就不會有事。
他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病房時,沫沫正半靠著床頭,在護士的伺候下喝著稀粥。
眼裡落入男人高大的影子,她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真誠的笑意:“阿川哥哥,你怎麼來了。”
“好些了嗎?”他在床邊尋了個空位,接過護士手裡的瓷碗。示意護士小姐出去。
護士知機的退出了病房。
他舀了一口稀粥送到她嘴邊。
沫沫受寵若驚:“這種事情,怎麼能麻煩阿川哥哥,還是我自己來吧。”
畢竟躺了二十天,又受了那麼重的傷,她試了幾次,都沒能抬起虛弱的臂膀。
她自責的垂眸:“對不起,我真沒用,看來只能勞煩阿川哥哥了。”
一碗稀粥,很快見了底。
他將瓷碗放到床頭櫃上。
“沫沫,雖然現在提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可能有些殘忍,可是事關緊急,我不得不說。”他深遂的眼眸盯著她。
彷彿能將人的魂魄吸去。
她久久挪不開雙目。
“阿川哥哥想跟我說什麼?”沫沫眼裡帶著的痴迷,顧景川沒有錯過。
他心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但很快消失不見。
“那天的事情,不是她做的,對不對?”
那天?自然是說她出事那天。
沫沫眉頭倏然緊蹙,抱著自己的頭,陷入痛苦的回憶裡,她又哭又笑,尖叫吶喊道:“陸姐姐,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
顧景川連忙將她拽進懷裡。
“沫沫,沫沫,沒事了,是我,是我。”
懷裡的女人聞聲,漸漸安靜了下來。
緊接著,便窩在他的懷裡嚎啕大哭。
情緒緊繃到極致的崩潰。
“沒事了,沒事了。”他像個大哥哥一般,撫著她的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