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啊陸錦,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她指著鏡子裡的女孩數落著:“怎麼這麼容易害羞。”
她對著鏡子深吸呼,直到心跳和體溫趨於正常,才走出洗手間。
此時,洗手間外並沒有人。
酒店是賀家與楚少年包了場的,只有來參加宴席的賓客。
剛走到轉角,便碰到了本該在宴席廳敬酒的賀如言。
她瞪著陸錦,眼裡透著毫不掩飾的憎恨。
陸錦並不想理會這個瘋女人,惹不起,躲得起。
她轉身便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是你對吧?”後面響起女人冷冷的聲音。
陸錦並未停止腳步。
“陸錦,你這個賤人,你給我站住。”身後的女人氣急敗壞的追過來。
看來躲是躲不過的。
陸錦轉過身,正好看到踩著紅色高跟鞋,噠噠噠地朝她走來。
直到她面前時,方才停下。
卻不等陸錦有所反應,女人狠狠地一巴掌便甩在了她臉上。
陸錦被打的頭一歪,白皙的小臉上頓時出現了五根清晰的手指印,無故的捱了一巴掌,她的火氣蹭蹭地往上冒。
“賀如言,你有病吧,有病就去治。”
“陸錦,你這個賤人,是不是你在我們的禮服上動了手腳,害得我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出醜,你這個賤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她高高舉起重重落下的手卻被陸錦一把截住。
“是我又怎麼樣?不是我又怎麼樣?這點懲罰對於你和楚少年對我的事來說,不過是冰山一角,你有什麼資格來興師問罪。”話音一落,陸錦將她的手重重的一甩。
在賀如言聽來陸錦這似是而非的答案便是預設。
掙脫禁錮的賀如言,還想揚手打她,卻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臉上的憎恨慢慢的被冷笑取代。
“你笑什麼?”陸錦瞪著她。
“我在笑,你說的對啊!”她突如其來的贊同,讓陸錦的腦子有短暫的斷絃。
她搞不懂眼前這個女人想幹嘛。
“我和楚少年確實揹著你做了許多壞事,樁樁件件,現在想起來就會讓我很是痛快,你要不要聽一聽呢!”她的眼裡劃過一絲狠毒的惡意。
簡直不可理喻。
陸錦想走,身體卻很誠實的留了下來。
見她沒有說話,賀如言便知道自己的計謀成功了一半。
陸錦等著她的下文。
想看看這個女人對她,到底做到了哪個地步。
“陸錦,你知道陸氏為什麼會在一夜之間破產嗎?”她自問自答:“是我安排商業間諜偷了你們的財務報表和年度計劃,掏空了陸氏的週轉資金。”
陸氏在香都雖算不上大企業,但也在中上游水平,憑楚少年一個人,當然沒能力吞下這麼大一個陸氏。
賀如言所說,她並不驚訝。
“就這些嗎?我早就知道了,還有別的嗎?如果沒有別的,我要走了。”知道是一回事,但同害死父親的兇手呆在同一個空間裡,她怕自己會仍不住想要撲上去掐死對方。
賀如言沒想到陸錦聽了她的話,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很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