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瘟疫死了許多人,好在天子腳下,朝廷重視,在城外設定了難民營,專門收留那些感染的百姓。
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寒風颳著那雪霰子起來,打在臉上生疼生疼。
城門內兩個守門計程車兵將手揣在懷裡,嘴裡往外吐著白氣,正你一句我一句的搭著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黑色大氅的年輕人走到兩人跟前說自己要出城。
“現在你要出城?”其中身材略為魁梧計程車兵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帶有嫌棄的口吻說了一句:“早幹嘛去了啊?”
“我現在有要事,必須出去!”
男子不敬的口吻讓士兵有些不高興了,正當他準備教訓對面的人時,卻被一旁的人攔了下來。
他用手拍了拍他的胸脯,示意他別對方一般見識,然後又扭過頭和男子解釋說:“現在皇上已經下旨不準京城裡的出城了,你還是回去吧。”
男子聽了他的話後,從懷裡掏出剛揭下來的皇榜,讓兩人過目,等他們將上面的字都看完之後,他問:“現在我可以出去了嗎?”
“就你?”先前那個打量計程車兵似乎不相信眼前這個長相平平無奇的男子會治好瘟疫,他說:“這皇榜可不是你想揭就能揭的,要是沒治好這個病,你犯下的可是欺君之罪,還真當這個錢是這麼好拿的啊?”
他讓男子趕緊走,自己就當什麼都沒看見,讓他把皇榜重新粘上去,以免第二天被人發現了。
他出於好心的提醒,但是對方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執意要出去。
男子的年紀不大,隔著夜色,他那雙眼睛卻亮的像貓一樣,除眼睛好看之外,他的五官實在是平平,屬於掉進人堆就找不到那種。
身上的氣質倒是沉穩,看起來像是讀過幾年書的人,但是僅憑這樣,他們並不能將他放出去。
為了避免衝突,其中一個士兵說:“這樣吧,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請示滕大人。”
他說著就忙不迭的把訊息傳達了出去。
而另一邊的滕大人在得知有人揭了皇榜之後,喜出望外,二話不說就讓人把揭皇榜的那個請了過來。
要知道自從他接手了這個爛攤子之後,每天忙的都是焦頭爛額,不僅冒著被感染的風險還要被皇上問話。稍有不慎會丟頭頂的烏紗帽,甚至連也會斷送在這裡。
眼看著皇榜都已經粘出去好幾天了,卻沒有一個人敢應下這份查事,皇上的耐心一天天的被消磨殆盡了,他們這下面辦事的人越來越難了。
如今既然有人站了出來,他自然是高興的。
不過這份高興也只維持到看到了揭下皇榜的人那一刻,當他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被人帶上過來之後,他傻眼了。
滕武譽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心瞬間就涼了半截。
他輕咳一聲,對著堂下的人說道:“我這裡不是考科舉的,你是不是走錯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