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我會變得更加強大,讓你爹認可我,接受我的。也會讓這藍雨鎮的人都祝福我倆。至於薛定,現在我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他乃至他背後的薛家都對我構不成威脅。只要等到明年,我們的感情將會無人可以撼動!”江笑白收斂了玩笑的態度,認真的說道。
“笑白哥哥,我知道你做這些危險的事情都是為了江家在藍雨鎮的地位,也是為了我們以後的日子能過的更好。但是我真的不想看見你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你這樣子我會很心疼的,我們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不好嗎?”林秀兒溫柔的勸解著江笑白,她明知道自己的爹爹也就是林家家主林楓瞧不起江家,對二人之事也是多有阻撓,只是拗不過林秀兒的堅持,便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還是不想讓她的笑白哥哥小小年紀就承受著這麼大的責任,此時此刻在江笑白的臉上已經看不見少年的純真了,這無疑是最讓人心生憐惜的。
“我知道,秀兒,你莫要過於擔心。等到這次鎮內大比結束,江家便能更上一層樓,你爹對我和江家的看法也會改變的。到時候我也就不需要這樣逼自己了,快了,好日子快來了。這良辰美景,我們就不要說這些擾人心緒的事了,我們做一些年輕人該做的事吧?”江笑白只一瞬就恢復了玩世不恭的樣子,惹得林秀兒一陣白眼。
江笑白與林秀兒二人多日不見,自是免不了一番你儂我儂,互訴衷腸。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兩人互相依靠著說著情話,沒過多久太陽就已經快要落山了。兩人流連忘返,可江笑白回來之後還沒到家與父母報平安,以林秀兒乖巧懂事的性格肯定是要放江笑白回家去的。又是一陣依依不捨,兩人乘坐著來時的轎子朝著城內行去。
到了之前和薛定等人打架的路口,江笑白下轎,林秀兒隨即朝林家而去。
到了家門口,自己家的侍衛差點認不出自己家的大公子來,本想攔住,可江笑白拿出了江家大少爺的令牌,又將頭髮撩起來讓侍衛看了個清楚,侍衛這才尷尬的放行。江笑白低頭看了看自己此時這身狼狽的樣子也是有些尷尬,報以勉強的假笑朝侍衛點了點頭便走了進去。
剛進到院內,一位老僕人迎面走了過來,此人名為德叔,江笑白從小也沒少受他照顧。
“德叔,您老怎麼到前院來了,您年級大了,沒事就在後院歇著就行了,有事叫下人做就好了,您還親力親為啊”江笑白對自己族人大多數都是很尊敬的,下人們對這位少爺也是發自內心的恭敬。
“大少爺,你可算是回來了!家主和夫人這段時間可是擔心的緊啊,家主還好,夫人可總是偷偷的落淚,讓我們這些下人看了也不免動容。至於老奴,勞煩少爺記掛,正要去置辦些過幾日家族大比用的東西,到時候還有觀戰的人,我們江家可不能怠慢了啊……”老奴德叔激動的說道。
“德叔您先忙去吧,我這就去見父親母親,勞你們擔心了,是笑白的不是……”江笑白知道因為自己對武道的堅持讓關心自己的人都記掛著,也是不敢反駁,連忙要走。
德叔點頭退去,江笑白整理身形,急匆匆的趕往內院。
江家正房內,楚情正暗暗抽泣,江濤在一旁也是不敢作聲。
“哼!你個混蛋,兒子說要去密林磨鍊自己,你也不知道攔著點,這都快一個月過去了,笑白他還沒回來,他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讓我可怎麼活呀……嗚嗚……”楚情對自己的丈夫諸多埋怨,江濤也知道她只是記掛著兒子怕兒子出事才這麼說話,因此也是不在意。
“夫人,你放心吧,咱兒子從小就鬼精鬼靈的,加上這些年他的身體素質也是修煉的好的出奇,密林裡那些低階異獸不能把他怎麼樣的,打不過他還知道跑呢。再說你忘了他的機遇了嗎?那本功法……這可不是一般人能遇到的天大的機緣,據他所說還有一個劍靈在他身體裡,有了這些倚仗,相信會讓他平安回來的吧……”江濤循循善誘的勸解著楚情,看著楚情這個樣子,他又何嘗不是惦記著自己的兒子。這些話雖然是在安慰楚情,哪知不也是在安慰自己。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無論事實如何,都會強行用好的一面勸慰自己,說是樂觀,自欺欺人罷了。
“你說的好聽,可笑白才多大呀,何苦遭這些罪!說到底還是你這個當爹的沒本事,要不然哪裡用兒子為你出頭,為了你的家主之位,將自己置身險境!”楚情越說越生氣,連如此誅心的話都說了出口,事後也是後悔,可話已說出口,覆水難收。
“哎!都怪我,要不是我沒能耐,也不會讓你這些年跟著我遭人白眼,還讓兒子為了我歷險,都是我的錯!”江濤儘管知道楚情說的是氣話,可還是認認真真的承認了錯誤。
“嗚嗚……你們爺倆這輩子就是要坑苦了我啊……嗚嗚……”楚情哭的越發不可收拾。
“老爹!老孃!兒子回來了!”還不等走近,江笑白便朗聲喊道。
屋內的楚情和江濤二人止住了哀愁,迫不及待的起身朝屋外跑去。看見兒子江笑白的一剎那,二人都是愣住了,這還是自己那俊朗陽光的兒子嗎?怎麼倒像是個野人?
“老爹!老孃!兒子不孝!讓你們記掛!讓你們擔心了!”江笑白看見二老的一瞬間便跪了下去,俯首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江濤還好,稍一愣神便穩住了情緒。可楚情見到兒子沒事,頓時放下了心裡的擔憂,一時間淚流不止,哭的更厲害了。
楚情上前扶起了江笑白,抽泣著說道:“兒子,快起來……讓為娘好好看看,這到底是遭了多少罪啊……這身上都是血跡嗎?兒子你哪裡受傷了?快讓我看看……”楚情本來放下的心,在看見江笑白渾身血跡的時候不免又提了起來。
“沒事的,娘!這都不是我的血,都是我食物的血!兒子知道您二老在家惦記著我,我又怎麼敢受傷讓您二老徒增傷心呢?”江笑白站起身來,趕緊安慰楚情道。自己的這位孃親,從小嬌生慣養,也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修武也只是年輕的時候強身健體而已。從未經歷過戰鬥廝殺,心理承受能力自然不是旁人可比,有一點事就只會哭哭啼啼的,自己的老爹這麼多年倒是習慣了。可自己最怕的就是女人哭,當下也只能逗逗孃親,讓她放下心裡的擔憂。